不等叶嘉礼再哭唧唧的求情,景泽天就把他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景泽天问道:“弟弟,这样可以了吗?”
景泽谦:“……”
容语禾叹口气,不放心的问陶韫:“事情都处理清了吗?”
反被景泽天抢了话:“牙医说陶韫的牙型和小礼的不匹配,不就小了点有什么不行的。我看那个庸医就是看上了陶韫,敢得罪我,等着破产吧。”
众人:“……”
容语禾现在没心情管景泽天的破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宣布。
现在人都在,她觉得正是时机,调整坐姿,开口道:“既然知之是被小谦胁迫领的证,那不如把婚离了吧,相关的手续我会准备好。”
说完,她温柔的看向沈知之:“知之,我们景家不会让你白白受苦,会尽所能的给你补偿。”
“谢谢伯母,补偿我就不需要了。”沈知之的声音依然是没有力度,“把婚离了就行,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一直坐在旁边,沉默许久的景泽谦,在听到沈知之的这句话后,冷笑了一声:“离婚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景瑞辞也忍无可忍,指着他大发雷霆:“景泽谦,这件事你没商量得余地。”
可景泽谦依然是一副冷漠模样,坚持道:“我不会离婚,也不会签字。”
容语禾被气的不轻,这也是她头一次失控,随手抄起一个水杯就想冲景泽谦砸过去,被陶韫及时拦住了:“妈,您先消消气,现在大家的情绪都不稳定,离婚这件事,过几天再说也不迟。”
言毕,他冲景瑞辞使眼色。
虽然景瑞辞现在也在气头上,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顽固,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妥协签字,比登天还难。
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要把容语禾气病了,景瑞辞连忙把老婆搂进怀里,抚慰道:“这件事你就交给我,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家休息吧。”
“可是……”
陶韫适时的站出来:“妈,我在医院里盯着,您放心回去吧。”
要是陶韫能在这里,容语禾多半还能放下心,就被景瑞辞哄着回家了。
病房门一关,只剩下了三个人。
沈知之和陶韫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一个心里痛,一个有点不自在。
良久,景泽谦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的人透骨:“陶韫,你去给沈知之买点小馄炖。”
接收到景泽谦的命令,陶韫几乎本能的转身要出去。可在刚打开门把手时反应过来,还是回过了头:“知之,我马上就回来。”
沈知之轻轻说了声好。
陶韫走后,又成了他们两个人。
空中的氧气骤然稀薄,沈知之不舒服的咳了几声。
景泽谦就坐在他旁边,一瞬不瞬的望着病颜憔悴的oga,这个被他折腾到差点儿玉损香消的oga,脆弱到仿佛蒲柳,轻轻一碰就能折断。
讲真的,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只要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沈知之毫不犹豫跳入大海的画面,冲击着他的神经,蹂躏着他的心脏。
那一刻,世界仿佛消了音,景泽谦眼中只剩下了沈知之无声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