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指分明的手将一张金线黑卡轻放在备机盒上。
哒——
卡触及顶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叶婧槐垂眸看去,心中震惊。
她今天闪婚的对象,身份不一般。
模糊的记忆里,她曾见过这样式的金线黑卡。
黑卡极有质感,正中间有一条几毫米的金线垄断,是由黄金所铸而成。
右下角也是由金子所绘制的字体,上面还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是这种卡独有的。
全球只有五张,象征着尊贵的地位和无上的财富,有钱也买不到。
她曾在孟景深手上见过银线黑卡,仅次于金线黑卡。
两种卡类的区别比较大。
银线黑卡全球总共三百张,虽然珍贵,但远比不上金线黑卡。
傅司宴随手一掏,就赠予她一张。
黑卡贵重,叶婧槐受宠若惊。
两只清瘦的小手搭在卡上,将卡推了回去,语气胆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傅司宴目光落在叶婧槐清瘦的小手上。
近距离看去,上面有很多细微的疤痕,严重影响美感。
先前最是爱美的人,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精致的。
一双手更是保养的细白柔嫩,指甲盖圆润透亮,瞧这极具有美感。
但现在,别说人了,就连这双手,也不似先前那样完美无瑕。
想起刚才那一通电话。
傅司宴眉头紧蹙,毋庸置疑道:“我是你老公,赚的钱就是给你花的,收着。”
“老公”两个字,重重抨击叶婧槐的心口。
三年前,她将这两个字一直都冠在孟景深身上。
想着只要自己坚持不懈,迟早有一天,她所钟爱的男人,会成为她一生相守的老公。
可到头来,满腔的爱意沦为了笑柄。
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你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叶婧槐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傅司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张解释道:“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有些感慨,你…你别生气。”
在戒管所接受洗礼时,一旦她出神,管教她的教官,就会断定她还在臆想着孟景深。
棍棒会毫不犹豫的抽在她的身上,打断她的臆想。
棍棒敲击着她的皮肉与骨髓,将她打的皮开肉绽,脑海中满是教官的低吼训斥声。
“这不是你该想的!对自己的小叔起了心思,这是不被世人接受的禁忌恋情。”
“这几棍子,是为了敲断你对别人不该有的心思。”
……
棍子的敲击声,与教官的怒吼声历历在目。
身临其境的叶婧槐,身子猛地一颤。
刚才还面寒胆怯的小姑娘,此时一脸恐惧。
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晃着,嘴里念念有词。
“不!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小的人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让人看着心疼。
向来情绪平稳的傅司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的瞳孔微缩。
这就是叶婧槐说的心理缺陷?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傅司宴伸手轻轻的搭在叶婧槐的肩膀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你怎么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