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该喝安胎药了!”
清远刚把碗给端上来,就闻着一股刺鼻的药味,我连忙用手捂住嘴:“搁着搁着,等凉了再喝!”
“凉了药性就散了。”青儿凑了上来,嘟嘟囔囔:“福晋每回吃药都不老实!”
“嘿,你这丫头,敢数落起你主子来了。”我瞪了她一眼,一边的小雨听了顺势答上腔来:“咱主子连见到爷都不老实,更别提你了。”
“小雨!”我好气好笑的嗔了她一下,这群小丫头,被我带的越来越会挤兑人了。
“主子喊我的名字一百次也没有用,这个安胎药呀,今天是必须要喝的!”小雨伸长了双臂,奉上那碗汤药。
“唔!”我边答应边就着小雨,奉上的汤匙一口抿了下去,不由苦的直吐舌头:“快,蜂蜜,蜂蜜!”
“主子,蜜来了!”
我一下把小雨送上来的蜂蜜水喝了个精光,青儿在一旁瞧的真有些哭笑不得:“主子,您这是喝药还是喝蜂蜜呀?药才喝了一口,蜜倒一口不剩。”
我咋吧两下嘴:“喝一口就不错了!好甜啊,正好把那股子苦味冲个干净。”
“主子,漱漱口吧!”思量中,身边的丫头端上一碗清水。
我点点头,喝了口含在嘴里漱漱,又一股脑吐了出来:“对了,紫衫呢?让她来陪我说会儿话。”
小雨笑嘻嘻的说道:“紫衫姐姐在房里,为未来的小阿哥和小格格做针线呢!”
我一抿嘴,吟吟的乐
了起来。这个紫衫,想的还真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要等好久呢!是不是呀?宝贝疙瘩!
“说什么笑的那么欢呢?”人未到,声先到,我一抬眼,正是胤礼挑帘进了来。
“主子,请用茶!”小雨端了茶上来,我趁机转了个方向:“忙了一天口渴了吧,喝点东西润润喉。”
他浅浅的笑,轻柔优雅的端起茶杯啜了口,突然双眉紧锁,“噗”的一下喷了出来,茶水喷满了衣襟:“这什么茶呀?酸死人啊!”
我一愣,再看青儿和小雨两人早已暗笑的快岔气了,因着我妊娠喜酸,好多的茶水也变成了醋,此番因为他回来的急,没有换回来。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的不住笑起来。“不好意思啊,最近我身子要紧,老爱吃酸的,你不会怪我吧!”
十七明明酸的眉毛眼睛都抓一块儿了,还一味逞强。“没事没事,就是味道怪了点。”
“不过夫君,多喝点醋对你身子好处多着呢!”我硬压下狂笑不止的幸灾乐祸,装作很权威的点头:“最近你长了痘痘,肝火旺盛,喝点醋能帮着散散火!”
十七的脸涨的通红:“福晋大人真为我着想。”说着,不等我答话,已然带着出了屋子,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故作矜持,喊了他一下:“你去哪儿啊!”
他大声回道:“我口渴!”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可爱了!!
***
梢头鸣
叫的小鸟喳喳的报道着清晨的信号。
我坐在靠椅上,笨重的身体压的椅子吱呀吱呀的直叫。
阳光普照,暖洋洋的晒在我的身体上。
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着球球和哈尼浩浩荡荡的朝我的方向过来。我见了兴趣一来,对着它们努努嘴:“球球,哈尼,比赛跑步咯!冠军有奖励哦!”
它们听见了我的呼唤,登时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来,扑倒,翻滚,已经乱成一团了,穿梭在路途中间,这个舔舔,那个蹭蹭,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看它们其乐融融,相互追逐嬉闹,就像人和人一样,是亲密的伙伴和欢快的大家庭。
想到这里,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福晋,怎么又跟球球和哈尼混一块儿了?”正笑着,清远的斥责声又开始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怀孩子的女人是不可以跟狗接近的,要不会传染,生下的孩子就跟狗一样。”
“哎哟,你就别那么吓人了啦!”我一撅嘴:“说其他的我倒还信,这个嘛,太离谱了。我家小画眉和小黄莺,我天天听它们唱曲儿,怎么也没变成鸟人呀?”
“你就会胡搅蛮缠!”清远无奈的瞪了我一眼:“看起来我这个医女也没什么作用,反正主子也不听我的。”
我就咯咯的傻笑,刚刚想站起来,不料小腹一个坠涨,我脸色一变:“喔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