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看着远超出两人分量的饭菜,责怪道:“一下子做那么多干什么,看来明天得吃剩菜了。”
桌上全是虞宴爱吃的,付敛整个人都洋溢着笑意,自然听不进去虞宴的话,一筷子一筷子地把肉全往对方碗里夹。
实在是装不下了,虞宴又夹回付敛碗里,道:“你想胖死我啊。”
付敛满不在意:“你每天要训练,就该多补充点蛋白质。”
这顿饭,虞宴吃了个十一分饱,晃晃悠悠地钻进房间,不想动弹。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付敛还在桌前看着病历,这些天实在落下了太多事情,他得趁着空闲赶赶进度。
眼皮变得沉重,付敛喝一口提神的浓茶,揉了揉酸胀的鼻梁。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付敛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只见一颗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冲他痴痴地笑着。
付敛平时完全不会让猫狗进他的房间,此时却因为门大开着,一猫一狗也窜了进来,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怎么了,睡不着吗?”付敛见是虞宴,不顾撒了欢的猫狗,径直走到门边。
却发现虞宴整个人都好像软塌塌的,抓着门把手才堪堪保持住平衡。
“你喝酒了?我明明藏起来了。”付敛皱着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虞宴这个人,酒品忒差,醉了就容易浪的没边。
可眼前这个醉鬼一点也没意识到,骄傲地回道:“被我找到了呀,就放在厨房上头的柜子里。”
说完,她抓上付敛的胳膊,晃晃悠悠地把人拉到座位上,一把将人摁在上面。
付敛怕伤着她,只好任由她摆布,扶住快要跌倒的虞宴。
虞宴也发觉自己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
付敛整个人都绷住了,连同大脑一起停止思考,可偏偏虞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双手捧起他的脸,道:“你的脸好烫啊,你也喝酒了吗?”
随后又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坏笑道:“付敛,你是不是在想坏事,不可以哦,你是好学生。”
被戳穿的付敛扭过头,任凭虞宴怎么掰扯,还是倔强地不敢与她对视,他害怕一时情难自控,败下阵来。
虞宴抿唇,不悦道:“我养你这么大,一口都没吃到过。”
付敛这时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微红的眸中装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他像是找到了活着的信条,强压着心底的冲动,问她:“你想吃我?”
虞宴点了点头,故作凶狠的样子,试图吓唬付敛,道:“我要把你吃干抹净,吃得你嗷嗷叫。”
见到这幅样子的虞宴,付敛无奈地笑着,心头对自己龌龊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不该趁人之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