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付敛失控,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常年与丧尸打交道,日常进行魔鬼训练的自己,对付一个书呆子医生,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意料之外的,付敛在长久的沉寂后并没有发狂,恢复了之前那般的炽情,说道:“你不需要臣服我。”
他的眼神热烈而真挚,放下了所有的攻击性,企图让虞宴相信,他是无害的。
这样赤忱的付敛也确实让虞宴心软了,她不忍心去辜负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
但总有些事,不想做也不得不做,她不该接受付敛,也不能。
付敛见虞宴没有反应,开始着急起来,于是再次表明心意,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为了挽留一时心急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标记我吧,像对oga做的那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疯了。”
他们两个都是完完整整的,自然分化的alpha,先不说生理上做不到这一点,虞宴也不会允许付敛这样有才能的骄子自甘臣服,一个战士生来的品格让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请求,更何况付敛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自己,她不想承担这份罪恶感。
付敛再次用坚定的语气回道:“我没疯,我心甘情愿。”
“我不愿意!”虞宴忽然就被堵的差点说不出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她继续道:“你不能这样独裁,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付敛开始后悔,他这才发觉自己把人逼得太紧,又把心爱之人给吓到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突然门外变得嘈杂,隐约响起人们的求救声。
生为战士的虞宴即使有伤在身,也要第一时间查探情况,保护没有武装的平民。
“你还有伤,待着别动。”付敛一把将人从大门口拉回。
虞宴当即挣脱付敛的束缚,她怎么可以让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医生挡在前面,在这里个满是伤患和平民的小医疗站,身为spc江北分部第一小队队长,她有义务履行职责。
但不巧的是,虞宴此时并没有携带配枪,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她仍旧可以使用异能,但还未到最后关头,她决定先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还未等虞宴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仅仅只是一刹那,清创室的大门被人破开,几个持枪的匪徒抵上了付敛的后脑勺。
虞宴清楚地看到,门外都是饥饿的丧尸在追赶惊恐的人们,跑得慢的,腿软的,轻易就成了丧尸的盘中餐。
“你就是付敛?不想死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匪徒一边恐吓着付敛,一边指挥手下翻找着什么东西。
“他们的支援马上就要到了,你快一点。”匪徒不停催促着。
没过多久,手下惊呼道:“找到了,就是这个。”
虞宴看出来了,他们是潜进来的,没多少人,放进来的丧尸只是为了制造混乱,不用等援军,自己虽然负了伤,但也能够对付这几个小喽啰。
为首的人粗暴地想将付敛带走,推推搡搡间,卷起一道无形的压迫,数人被强悍的信息素压制地直不起身。
付敛闻着香甜的白桃信息素,忍不住勾起唇角,目光饱含爱意。
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匪徒们这才注意到,原来房间里的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而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当着spc江北分部第一小队队长的面,绑走spc的人,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飘了?”
chapter03
虽然一听虞宴名讳,几个匪徒也不免惊恐起来,但一看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虞大队长,此刻正唇色发白,左肩绷带上还有血迹渗出,挂着点滴,被人拿枪指着,威胁便去了一大半。
拿着一把突击步枪正面指着虞宴的匪徒,神情轻蔑,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队小队队长,虞宴是吗?在江北这块破地倒是无人不晓,不止丧尸,我们多少弟兄死于你手,我们怎么会忘呢。”
那人一脸凶相,眼睛里散发出滔天恨意。
付敛即刻担心地望向虞宴,拳头紧握,轻声唤道:“虞宴。”
怕付敛一时心急做出什么,虞宴不慌不忙地安抚道:“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
匪徒见二人旁若无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又将枪头逼近几分,咬牙切齿道:“可惜,虞大队长今天说大话了,我的兄弟们正在下面等着向您讨债呢。”
经年累月的训练让虞宴能在对方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侧身躲过密集的子弹,付敛也冲着身后胁迫他的匪徒施以重击,想也不想就将抢夺来的武器抛给虞宴。
一时间战火纷飞,不起眼的暗处有一匪徒被什么长条状的东西抓住脚踝,面门直直撞向地面,磕碎一嘴牙齿,只能蜷在地上捂着嘴呜咽痛嚎。
压不住的子弹像骤雨般射出,打碎墙面上摆放整齐的试管。
虞宴随手抓起一个匪徒,将输液管缠在那人脖子上毫不客气地勒住,那人便因为短暂的窒息,晕死过去。
“留个活口,”虞宴将昏倒的匪徒扔到一边,笑着说道,“一群笨逼,这下好,兄弟团聚了,不用谢我。”
一眨眼的功夫,清创室里只剩下虞宴和付敛两人清醒。
虞宴快速清点地上的尸体,又在头部各补了一枪以防尸变。
“五具,你还记得他们有几个人吗?”虞宴记性不好。
付敛确切地回道:“七个人,一个俘辱,跑了一个,是那个为首的,都是alpha,看样子还没有觉醒异能。”
“啊?能从我手底下活着溜走,看来是个可敬……不对,他们搞偷袭所以算小人,那就算他是个怕死的废物吧。”虞宴不可置信地又数了一遍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