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环转回来兴冲冲的说道,“三皇姐,我们把那个唱歌的姑娘请到咱这来吧。”
三公主点了下她的额头,“好,都依你。”
没等三公主交代的人去传话,忽然间,前边的画舫燃起熊熊烈火,引得惊叫连连。事发突然,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这才有人跳入湖中企图救人。
苏芷涵与关娉婷也相继跳下去,正当她们朝着烧着的画舫游近时,那只画舫突然被一团猛火炸开。
“小心。”
关娉婷拉住苏芷涵躲到自家画舫后面。
两人再抬眼时,原本的画舫已经当然无存,只剩下四分五裂的木板飘在湖上,余下的火焰在板子上继续残烧。
等画舫上的人都被打捞上岸,四名舞姬和方才唱歌的女子都以没了呼吸,且身上和面部都被炸的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李芸环赶紧扭头,“师父,她们都死了?”
苏芷涵点头,顺便挡住尸体的方向,不让她看见。
好端端的表演着歌舞,画舫却突然炸了,怎么都觉得蹊跷。
这时候,有官府的衙役闻讯赶来,冲到人群当中开始检查尸体。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似乎是知道什么内情,苏芷涵把耳朵递过去,果然是听见一些消息。
女子名九娘,是江南有名的船上歌姬,多年前嫁给一个烙烧饼的王麻子,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人和离了。女子重新当了歌姬,在船头唱歌。
名歌姬嫁给买烧饼的,这件事听上去就觉得其中有隐情。
尸体被衙役抬走后,人群渐渐散开,苏芷涵等人也回到了画舫上。方才饮茶赏曲的兴致全被冲没了,四个人面对面坐着,神情倒是显得有些严肃。
苏芷涵方才在人群里还听说是什么圣君显灵,尸体也是去抬给圣君超度。这些个字她都知道,合在一起,她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芸环喝口茶压压惊,“怎么出门就遇见死人的,不知道衙门能不能查清楚缘由。”
“我倒是觉得那个圣君有几分意思。”关娉婷忽然道,“听他们的意思,这个圣君像是保佑一方水土的神仙似的,我倒是很好奇,是个什么人物。芷涵妹妹,你想什么呢?”
苏芷涵回神,“没什么,在想明天上街买点什么好。”
这位圣君如此厉害,顺便打听打听,应该就能知道。
次日,几人用完早饭,便结伴去了岸上的街市。李芸环挽住三公主的手臂走在前,苏芷涵和关娉婷则是在后护着,四位容颜出众的姑娘一起上街,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有个别獐头鼠目想要来沾边的几次三番往这边瞄,但因为关娉婷腰间别着的宝剑望而却步。
她们进到一家酒楼,楼里的伙计热情迎客,把本家的招牌酒菜全都悉数一遍。李芸环就相当于是地主家的傻闺女,挥金如土,酒楼伙计报了多少菜名,她就点了多少。
结果菜上齐了,满满一桌子能够十个人吃的。
“敞开吃,别和我客气。”李芸环率先夹了一块拔丝糯米莲藕,“好吃,快尝尝。”
苏芷涵跟着尝了一口,口感十分软糯,“是不错。”
“是吧,我的品味就是好。”
李芸环正在洋洋得意时,三公主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打趣道,“这么多的菜,吃不完怎么办?”
“需要吃完吗?”李芸环茫然的问道。
苏芷涵见她看自己,耐心解释,“我们是在外面,剩下了就浪费了。”
李芸环恍然大悟,“那好办,不还有跟着咱们的随从吗,端一些菜给他们。”
她吩咐伙计送菜出去功夫,苏芷涵叫来方才迎她们进门的跑堂,拿出一锭银子给他。
跑堂见了银子就笑,立马揣兜儿里了,“姑娘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芷涵给了银子后,就自顾自的饮酒吃菜了,并不像多想打听一样。
“我们只是路过,有些好奇罢了,听说你们这有位圣君。”
能在酒楼当伙计的人向来一点就透,苏芷涵不过是点了下,他便将所有知道的关于圣君传闻尽数告知。
作者有话说:
半年前,镇子频频出现怪事,家畜突然死亡,庄稼突然旱涝,甚至还有百姓暴毙而亡。直到一位道姑来到镇子上,开坛做法,这些奇怪的事情便随之消失了。最令人惊奇的是原本病死的鸡居然复活了,从此以后,这位道姑就被百姓们奉为圣君。
苏芷涵本来就不信鬼神之说,听他这个论调,对这位圣君更是没有好印象。寺庙里会有人供奉香火,这个所谓的圣君恐怕也少不了要供奉。
“如今这位圣君住在何处?”
伙计刻意放低声音,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才小声道,“圣君自然是住天君山庄,姑娘在外可不好多打听圣君,免得惹了众怒。圣君之名不可多提,容易触怒天颜。”
依她看,圣君就是吓唬人的名头,过来骗钱的,和那些江湖术士没什么两样。
李芸环让人分完吃食,折返回来继续用饭,她对方才伙计所言听的多一句少一句的,不甚清楚。
“刚才说什么圣君,那是个什么人物?”
苏芷涵笑笑,“我也是想见识一下。”
几个人刚刚用完饭从酒楼出来,还没有来得及上马车,就见街上的百姓一窝蜂的往一个方向跑。
李芸环因为好奇,拖着苏芷涵等人也跟上去看个热闹,就见那些人跑到一条街上,然后跪在街市两边虔诚的叩拜。
“她们这是干什么?”李芸环探头探脑,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什么人值得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