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京城的习俗,女方家给男方回礼,不需过重,通常只要两尾鲤鱼,两瓶酒,外加给媒人和抬东西的人打赏些钱就是了。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岳娘子过去找几个稳妥的人抬了出来。
徐家众人都在堂上坐着,这样的喜事让全家人都春风满面。
徐家三位老爷的官职也都定了下来,大老爷徐泽任翰林院检讨,从七品的官职。
二老爷徐润和三老爷徐溉分别在户部和工部得了个补缺,都是正九品的职位。
官职都不高,且均是闲职。
好在都留在了京城,也可弥补这么多年骨肉家人分离的苦楚了。
魏氏母女几个见了这么多的东西,不禁眼红心热,可他们知道,徐琅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染指。
不过也更坚定了他们讨好徐琅的心。
“道庆、四丫头,你们两个也上前去帮着忙忙,”魏氏悄声对自己的两个儿女说道,“别让那死丫头一个人把风头都占尽了。”
丈夫回来了,魏氏却更讨厌徐春君了。
她觉得徐溉明显更偏爱这个庶女,自己生的这几个明显靠后。
实则是她的这几个孩子实在是无才又无德,并不像徐春君那样,真心实意地孝顺和体贴父亲。
他们既没有四处寻医问药找偏方,为父亲治疗病痛;也不肯搜罗购买书画琴谱,供父亲消遣;甚至不愿多花些工夫,陪着父亲谈谈心话话家常。
而徐春君却能对父亲体贴入微,事必躬亲。
不过魏氏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她只看别人给了自己什么,从不看自己给了别人多少。
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把徐琅的定礼过完,吃过了午饭,又将这些东西全部归置好。
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次日,徐春君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
徐春素一天恨不得八只眼睛盯着她,立刻道:“五……五妹妹,我早就想跟你说,那天车妈妈和秋杏到你房里去,可不是我叫她们去的。回来我也说了她们了,叫她们以后不可再造次。”
她本来想叫“五丫头”的,但想起母亲和哥哥的叮嘱,所以改了口。
“这事我早就忘了,四姐姐也不必放在心上。”徐春君笑笑,不在意地说道,“我还有事,要出去。”
“你要去哪里?”徐春素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好事。
“我要出去见个人,”徐春君道,“就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
“就是那个岑云初?”徐春素掩饰不住自己厌恶的神情,“她的名声甚是不好,你怎么和她混在一处?”
“也不是经常,”徐春君应付得云淡风轻,“四姐姐可要同去吗?”
“不要了,”徐春素狠狠地摇了几下头,显然对岑云初她是避之唯恐不及,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去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