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解倒是一下子心谙,看汽车启动,一个急弯开了出去,咧开嘴角笑了。
湘湘见他一脸高兴,问“你笑什么”
“春天来了。”
“啊这都快夏天了。”
白解摊了下手,脚步轻快地上楼“等着看吧,说不定这个家马上就热闹了。”
湘湘立在原地片刻,听他此话,想起先前一直去送饭的那个女人,立马反应过来,追着白解上楼“等等啊,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那法国佬在舞厅待不久便离开了,邬长筠继续跟着,见他又换了个酒馆继续喝酒。
自己这一身红色太过招摇,她躲进漆黑的巷子里,将红裙脱下来,反面,是黑色。她快套上,转移到酒馆对面的三层楼天台,等人出来。
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法国佬才醉醺醺地出来,门口的黄包车夫问他要不要坐,法国佬摆摆手,还用法文骂了那车夫两句,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邬长筠远远跟在人后,见他趴在路边哇啦哇啦吐起来,吐够了,扶着墙站起身,看到旁边路过的女孩,扑过去就要亲人家,把女孩吓得猛抓她。
邬长筠刚要上前,女孩侥幸挣脱了。
法国佬朝她飞了个吻,继续前行。
他是个外贸公司的经理,骗了不少中国女孩,雇佣者是受迫于他的其中一位,失了身还被骗了财,工作也丢了。
邬长筠盯着前方魁梧的男人,西装革履,名表名鞋,一身昂贵的香水味,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烂到了骨子里。
骗什么不好,骗女人。
该死。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本来脚伤就不能大幅度动作,想着战决,没想到遇到杜召。直到现在足足浪费两个小时,再拖下去,脚上受力时间过长,就白养这么多天了。
邬长筠将绾住长的簪子拔出,黑瞬间倾泻。她紧握簪身,抠了下隐藏轨道,簪尖忽然变成锋利的刀。
月晕欲雨,凄清的街巷潮湿、阴暗。
她盯着隐入黑夜的庞大身影,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等明天下死亡通报,邬长筠再去陈公馆领赏金。她住的这一片远没有租界热闹,各家各户都熄灯了,一片寂然。
湿哒哒的青石板上,只有她清晰的脚步声。
刚要拐弯,一个黑影撞入眼帘,邬长筠未看清人,条件反射要出招,却被那人握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太快了,她完全招架不住。
“见我就打,多大仇”
是杜召。
邬长筠松口气“我还以为是鬼呢。”
杜召见她唇上的口红淡了,有些恼“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听听这质问的语气,邬长筠笑一声“要你管。”
她转动手腕,杜召才松开。
“杜老板大半夜蹲在这,有事”
杜召提起那只耳环“你丢东西了。”
她要拿,杜召移开手“你是做什么的”
邬长筠审视着他的眼神,故作淡定,笑了声“唱戏的啊,杜老板梦游呢连我是做什么的都忘了。”
“唱戏的,”杜召按住耳坠内侧一个小凸点,锋利又细小的刀冒出头来,“用暗器”
果然现了,邬长筠面不改色道“这个呀,用来防身的,我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万一被不轨的人盯上怎么办就像现在,半路杀出个男人,亏是您,要是什么流氓混混,我一个弱女子,那点花架子功夫,哪能应对。有备无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