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一口咬住女人耳垂,惹得人轻嘶了一声,细白手指轻拍他的手背,怒道?:“你?属狗的吗?”
男人轻轻松开,又细细舔了舔,含在唇中温柔抵弄:“梦里梦外,我都只?是?娇娇一个人的。”
说着,仡濮臣勾了勾唇,笑道?:“俗话说,梦是?白日想。难道?是?娇娇担心我三心二意,琵琶别抱?”
谢嗣音也被逗乐了,轻哼一声:“你?若是?这般想,且去了呗。”
仡濮臣两指勾过女人下颌,用力?狠吻了上去,撩拨挑弄,将人弄得气喘吁吁才退开一些,咬着唇含糊道?:“夫人好狠的心。”
谢嗣音将整个身子歪在他怀里,平复了半响呼吸,才嗔道?:“明明是?你?做了坏事,怎么到头来怨怪我了?”
仡濮臣笑着亲了亲,连忙道?:“不敢怨怪夫人!只?是?为?夫可没有做坏事,明明是?夫人在梦里冤枉为?夫,还连带着多日冷落为?夫……”
说到最后,仡濮臣面?上已然带上了委屈之色:“为?夫实在是?有口难言,有冤难诉啊。”
说得跟真的似的。谢嗣音推了推他的人,嫌弃道?:“好了,是?我错了。”
仡濮臣桃花眼弯了一弯,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女人掌心:“那今晚……可让为?夫伺候夫人休息?”
谢嗣音耳垂微红,目光游移,哼唧唧道?:“看你?烧水伺候的如何吧。”
仡濮臣整个人瞬间支棱起来,眼眸如点漆,朱砂痣艳艳,薄唇狠狠将人亲了一口,道?:“那娇娇等我。”
山中渐渐起了雾,半遮半掩地挡了一片月色,也挡了一室的旖旎。
水声淅沥,击石撞浪。
那一径小溪淙淙声渐渐由小至大,听得人心思旖旎。窗外那一簇簇海棠花瓣也都似知羞一般,个个合拢起来,再不细闻。
“啊……混蛋!出……出去!”
“为?夫梦里无状,招惹夫人生气了,如今且好好……补救回来。”
“唔,不……需要!”
“嗯,需要啊?”
“不……混……混蛋!”
“喊我什么?”
“混蛋!不……夫君!”
仡濮臣轻笑一声,似乎低头堵住了谢嗣音的红唇,女人呜呜咽咽在深夜中生出别样风情。
晚风送情,前两天?受了风吹雨打的海棠花蕊,在微薄灯光下颤颤巍巍地左右摇晃了两下,似乎重新挑动起了春情。
千里之外,苗疆驻京会馆。禁卫重重,驻守的侍卫巡视得紧。
正堂之上,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男子正摆弄着桌上瓶瓶罐罐,一身靛青色官服,眉眼俏丽,意态闲适。一个仆役模样的男人趁着巡守换防,托着餐盘躬身闪了进来,朝着男人跪地道?:“酋长。”
这人正是?新任的苗疆酋长——寨柳乃。
寨柳乃头也没抬,手上继续摆弄着,细声细气地笑道?:“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男人面?色青白,听见问?话,更是?白得厉害:“是?。”
竟是?之前仡濮臣放过的那人。
正说着,一只?蜈蚣渐渐从瓶中爬了出来,顺着寨柳乃的食指,一直爬到手腕位置,然后前足对?肢狠狠钩了进去。
“呃嗯……”寨柳乃面?色一红,手指颤颤,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
男人听见声音也不敢抬头多看,低着头道?:“他让我给您传一句话。”
寨柳乃低低笑了一声,将那蜈蚣拿开,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东西的脊背:“传什么话?”
男人吞了吞口水,道?:“他说,让您安安分分地呆着。别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还不知情。”
寨柳乃轻笑一声,面?色不见丝毫怒气,继续好声好气道?:“还有吗?”
男人咬了咬牙:“他还说,若……若是?再去烦他,他不介意再重演一次花垣之变。”
嘎吱一声,寨柳乃手中蜈蚣断成两截,一半倏然掉地,另一半在他手上仍然痛苦不堪的扭摆着。
砰地一声,男人猛地跪地磕了一头,浑身颤抖:“酋长,是?是?是?大祭司的原话。”
寨柳乃眉眼仍旧含笑,松开手中那半截蜈蚣,朝男人道?:“我又没有怨怪你?的意思,怕什么?”
男人听到这话,越发颤抖得不行。
“他在哪里?”寨柳乃继续朝着他笑道?。
男人张了张口,话还没出口,神色突然一僵,面?色涨红欲裂。寨柳乃目光一凝,身子连连后退,跟着袖子一挥,案上烛火被猛然掷了过去。
与此同时,男人体内无数蛊虫破体而出,却乍然遇火,滋啦一声,虫香四溢。
紧跟着,屋外一队禁卫军急急赶了过来,在门口问?道?:“酋长可有事?”
寨柳乃长袖一挥,呵呵一声,推开门道?:“无妨,刚刚不小心打翻了烛火。”
禁卫首领扫了一眼屋内,地上烛火倾覆,灯油倒了一片。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异状。他点了点头,朝着人恭敬退去:“酋长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在下。”
寨柳乃含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等人退去之后,寨柳乃重新关门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