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梦里那叫什么?岂能当真?”
谢行之忽而抱转她入怀,将她抱坐在窗柩上。
突然的凌空让月吟惊呼出声,双臂圈住谢行之脖颈,一心紧到嗓子眼,嗓音也跟着发黏,怯声道:“在……在窗边,会被守夜的丫鬟发现的。”
谢行之双臂桎梏她在怀里,轻抚她后背,“但我怎么听说,阿吟心善,体恤你那两个丫鬟,不曾让她们两人守夜。这扇窗户后面,是鹫梧院。”
谢行之指端绕着一缕乌发,柔顺的乌发离了指缝,指端又在她脊背逡巡,抚上后脊,沿着脊骨往上。
“鹫梧院从来没人守夜,阿吟大可安心。”
谢行之指腹在她颈后缓缓打圈,却没有更近一步。
夜凉如水,阁楼上有风拂过,月吟后背发凉,莫大的羞怕让她脑子里的弦紧紧绷着,抱着谢行之脖颈,低声哭了出来,“大表哥,别这样。”
“至少不要站在窗户边。”
她埋首在他颈间,哭得稀里哗啦,跟花猫脸似的,可怜地央求,又激起了谢行之的怜惜。
谢行之心软了一片,终究还是敛了心思,没有再为难她。
他抱人入怀,伸手关了窗户,将天上相会的牛郎织女星隔在屋外。
然而屋中相拥的两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翌日。
月吟是被热醒的,只觉颈间满是汗水。
她迷迷糊糊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谢行之凑近的面庞,她枕在他胸膛,还被他抱着。
他怎么还在屋子里?!
月吟猛地清醒,脑中嗡嗡轰鸣,灌不进去任何声音。
谢行之双臂紧梏着她,仿佛是怕她突然逃跑。
那紧实的胸膛明晃晃,上面还有几道浅红的抓痕。
想起昨夜的抓挠和种种,月吟脸上燥热,不敢再乱看。
“醒了?”
谢行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侧了身子,抱她入怀,胸前覆了一片柔然。
月吟羞赧,心怦怦乱跳,这不是梦里,做不到一睁开眼睛,人就消失不见,被人发现就全完了。
月吟来不及想太多,推搡着谢行之肩头,小声说道:“天亮了,趁着丫鬟还没来,大表哥快点离开。”
谢行之握住她手腕,扣住她乱动的肩膀,“晚了。”
话音刚落,玉盏询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姑娘,您醒了?”
声音从门缝传来,又传入罗帐,月吟吓得脸色煞白。
“姑娘,咱该去老夫人那请安了。”
玉盏说着,紧接着是房门推开的声音。
而月吟此刻正在谢行之怀里,被他抱着。
月吟身子僵直,心提到了嗓子眼,忙呵道:“站住!别进来!退出去!”
从未有过的慌乱,也她是第一次呵斥丫鬟。
玉盏慌慌张张退了出去,刚打开一条缝的门重新合上。
月吟试图平静下来,也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就起来,你们去小厨房寻些吃食来。”
月吟支开丫鬟,额上已是热汗涔涔。
一低头,谢行之正悠悠看着她,面上含笑,长指玩着她头发,与她的慌乱害怕形成鲜明对比。
月吟推搡着抱住她的人,催促道:“丫鬟都支开了,大表哥快离开。”
谢行之不为所动,悠悠看着她,揽住她肩头的手没有松动,似乎并不打算放开她。
去厨房拿东西用不了多久,再耽搁下去,玉瓶玉盏又该回来了。
房门的门闩不知什么时候被抽开了。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月吟急得快哭了,双眸染了水雾,“求您了,再不走会被发现。”
她一急,在谢行之面颊落下一吻,“大表哥。”
婉声求道,声音拖得长长。
谢行之喉间滑了滑,忽而扣住她颈,换来一个绵长的吻……
当日,月吟去淳化堂请安晚了一刻钟,她到谢老夫人面前时,谢行之早到了,正整襟危坐与谢老夫人聊天。
谢老夫人没说什么,让她落了座。
谢老夫人继续着与谢行之的话题,“昨儿是七夕,我听说你也上街去了,可遇到合心意的姑娘?澄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