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鹤都骑到她头上了,让她怎么保持心情愉悦?
花三七看出李越溪动怒的原因,娓娓道来。
“皇上还不知道吧,摄政王妃跑了,现在摄政王不做点事分散注意力,就会变得颓靡不振。”
“他找不到事干就来抢朕的事做?那是他能做的吗?这是蔑视皇权,蔑视天威。”
李越溪迫于李廷鹤的淫威,还是压低了声音,拳头紧握。
伶舟樾消失的消息她自然知道,甚至为伶舟樾感到庆幸。
“他这种人,活该娶到的手的女人都跑了。”
花三七:“……”
她应该提醒李越溪,这种音量,其实李廷鹤是能听得到的吗?
半晌过后,隔壁的李廷鹤依旧没什么动静,花三七就收了这个念头。
“皇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皇上还是少些操劳,不然恐对凤体和皇胎都不利。”
李越溪眼皮一耷,确认花三七是李廷鹤的人。
现在李廷鹤霸占御案和奏折,她确实是可以休息了。
李廷鹤翻着折子,双眼无光。
下个雨屁大点事都要上奏,这些官员是真找不到事做了。
他随便批了一下,拿起下一本。
里面夹了一封信。
这是许朔月的奏章,只是简单说了一些西边边境的战况,同时催促粮草。
据他所知,许朔月和李越溪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会写信往来。
莫非这其实是许折花的信?
他瞥了眼李越溪所在的隔壁,心有感应地打开信封。
这些年李越溪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倒是想看看她现在已经做到什么地步了。
若是她能将许氏姐弟收入麾下,倒也算她长进不少。
果然和他所料不差,这是许折花写给李越溪的信。
李廷鹤的目光粗略扫了一眼,意外被“伶舟樾”三个字抓住视线。
许折花离开盛京后,便去往上京和许朔月汇合,最近随着许朔月前往西边边境,遇见竹月。
信中对伶舟樾的情况所知甚少,只知道伶舟樾在川城和竹月他们一别,留了消息独自前往神都。
许折花告知李越溪这些,也是让李越溪不用担心伶舟樾。
两张的信纸,竟是没有一点儿女情长,干净得让人以为这只是下属给上司汇报的信。
李廷鹤拿着信到隔壁,淡然自若递给李越溪。
“你的信。”
李越溪疑惑接过。
她不记得最近有把信放到御案边。
看到落款是许折花的名字,李越溪火冒三丈,手掌“啪”的用力拍在桌上。
“摄政王,你凭什么擅自拆朕的信!”
花三七连忙出声劝解。
“皇上,不能生气,生气对身体和皇胎都不好,不能生气。”
李越溪瞥了她一眼,盛怒的气势瞬间压得花三七闭上嘴,低下头去。
虽然知道花三七说得对,但李越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又转头望向李廷鹤。
“是不是朕对你太宽容了,你觉得朕不敢拿你怎么样?”
李廷鹤神情淡漠,反倒劝慰李越溪。
“别生气,没听花神医说吗?对胎儿不好,你也不想这个胎儿出什么意外吧?”
“……”
不得不承认,李廷鹤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痛处的。
想到这个孩子,李越溪强忍着冒出头顶的怒火,让自己平静下来,正要开口,李廷鹤的声音比她更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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