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力气小,打在身上像小猫挠痒似的,反倒激得裴珩心痒难耐,一把便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反压在门上,另一边仍旧不停的去吮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被吻得鲜润红肿,他才稍稍放开她。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温芙,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黑亮清澈的葡萄眼瞪他道:“你做什么莫要和我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裴珩趁她说话间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一边往窗边走,一边暧昧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温芙听了,只觉得他疯得厉害,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气骂道:“你……无耻!”
裴珩却并不在意被她骂,只将她放下来,从身后抱住她,使她不得不双手撑扶在窗台上,而后又覆在她耳边,勾着唇,低声私语道:“是,我无耻,等下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
温芙听得耳热,要去挣开他然身后之人却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动也动弹不得,她气得发抖,不停在他怀中挣扎:“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裴珩见她挣扎得厉害,只好道:“你不是想救素心吗”
温芙闻言,果然停下挣扎,一边喘着气一边道:“你把她关哪了莫要为难她,避子汤是我叫她去弄的,她也只是听我的吩咐办事罢了。”
裴珩暗自冷笑一声,默了默,他突然在她耳边诱哄道:“若要让我不为难她,也不是不行,你陪我,嗯”
闻言,温芙身子骤然僵硬,沉默半晌,她才艰难道:“你……说话可算数”
她知道,即便她不答应,他只要想,也会强迫她,倒不如答应了,让他放出素心他这人,虽然无耻了点,但是一向说话算话
裴珩知道她这么说就是答应了,他募地从喉间漫出一声笑,继而亲吻住她的耳垂,哑声回她道:“自然。”
温芙看了一眼窗外一丛丛翠绿的芭蕉叶,咬唇哀求道:“别……别在窗边……会被人看见……”
裴珩将吻移至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声音含糊道:“我让下人们都退去院门口守着了,他们不会看见……”
温芙闻言,想到他一早就有这个心思了,还早早的就吩咐了下人退出去,一时之间,只觉得下人们定也知晓他们此刻在这里做什么,不由脸颊染红,羞愤欲死。
霞光漫天,金光照室,一男一女站在窗边,热意融融。
窗外,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男子,正站在掩映的芭蕉树丛后,眼睛穿过翠绿的芭蕉叶隙,落在了轩窗边,上身衣物完整,底下虽看不清,却明显能感知到在做何事的男女身上。
第57章诛心
女人秀眉轻蹙,双手紧紧撑在窗台上,头上插的步摇乱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
男人从身后搂抱住她他微喘着气,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在她耳边说一些令人耳热的低语,温芙听得羞愤欲死,白嫩的小脸不由泛起红晕,虽然紧咬住唇,可还是被他逼得发出了几声破碎的低吟,最后,她索性闭上双眼只盼着他能早些结束。
站在不远处的人将一切全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人一动不动的,仿佛石化在了原地。
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精神上的凌迟,这过程,无比缓慢而又残忍。
自那日在国公府跳水救人之后,他便再联系不上温芙。以往他还可以写信,让于泰去找素心转交,顺便从她口中打听温芙日常做了些什么,以此慰藉。可近些日子以来,素心却再未出过国公府的大门他去了玉茗茶坊,康掌柜也道温芙近日未再去过茶坊,他们也联系不上她
国公府戒备森严,外人很难从里头打听到什么消息,沈墨怀心中不安,怀疑是否是那日他跳水救人之后令裴珩起了疑心,一时间暗自懊悔自己当时太过冲动,给温芙徒增麻烦,不免担心起她的处境来。
他生怕表妹会因此被为难,可他一个外男,再着急也无法伸手去管人家后宅的事来,他思忖许久,原本打算今日下值后去找裴珩当面聊聊,欲借此探探口风,看看是否是自己所想那般。却不曾想,此人比他早先一步递了口信来,说是要他去国公府相谈。
来的路上,他设想过此行或许有诈,可他顾不上这么多,久没有温芙消息,他快疯了,睡觉也睡不好,总担心裴珩是不是在她面前拆穿了他们过去的事,事后对她百般刁难。因而眼下有这个机会去到国公府里边儿去亲自确认她的安全,纵使他有被裴珩为难的风险,他也认了。
只要能确认她安全无虞,即便此行会与裴珩撕破脸皮,甚至日后在官场上会被他针对他也能够承受。
到了国公府,裴珩的贴身小厮带着他穿过长廊,一路左拐右绕,最终在走到离外院书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时突然停了下来,当他疑惑看向小厮时,只见那小厮立马往那丛茂密的芭蕉树后一指,示意他自己走过去,待他将视线从芭蕉树丛里转回来,正欲细问时,那小厮已经沉默的低着头,匆匆退下了。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警惕地迈步走了过去。
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透过芭蕉叶隙,看到的会是眼前这样一副诛心的场景。
夕阳的金光落在窗边交迭的两个人影身上,女人鬓间的流苏步摇随着她微晃的身形在微微松散的乌发上接连摇动。她闭着双眸,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泛着明显的红晕,嘴里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细弱的低吟。
沈墨怀如遭雷劈般顿在了原地,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目光呆愣的看着窗边正在欢-好的男女,一时间,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般抽疼。
恰在此时,她身后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那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当即透过芭蕉叶隙,直直的朝他投射过来。
那是一种带着不悦的,憎恶的,却又隐含着一丝得意的眼神。
二人对视片刻,裴珩突然将温芙的脸转向身后吻住,同时还不忘睁着眼睛挑衅看向他。
那是一种带有明显宣示主权的吻。
此人堪称精明,故意将阿芙带到窗边做这种事被他看到,却又吝啬得只让他看到自己和阿芙衣裳完整的上半身,以及暧昧晃-动的身形,而底下部分则遮掩得严严实实,仿佛每一寸都被他精心设计过一般。
既能够诛他的心,又不至于让自己的女人被旁的男人看到身子。
那画面极具冲击力,沈墨怀不由紧紧攥着拳,他像是突然被人将心脏生生挖走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恰好就踩在了地上的枯枝上。
温芙站在窗边与裴珩做这档子事本就十分紧张,虽然他说已将下人们全部遣了出去,可她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府中其他人会在此时突然来找他,若是不慎被人撞见,她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因而当脚踩在枯枝上咯吱的碎裂声响起时,尽管声音不大,她还是敏锐的听到了。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温芙几乎是瞬间睁眼扭头循声望去,在透过翠绿的芭蕉叶缝对上那双熟悉的眼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看到了……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温芙不可置信的与沈墨怀对望着,二人的眼睛里都透着极深的痛意。
偏偏始作俑者还故意贴在她耳边哑着声暧昧道:“怎么不出声了别忍着,夫君喜欢听……”
温芙也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伤心,又或是被他气得太狠,一时之间,竟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只睁大着瞳孔与沈墨怀遥遥对望着,眼泪瞬间便忍不住,不停的滚落下来,身子也抑制不住的发冷发颤。
直到沈墨怀抬脚匆匆离去,她才缓过神来,而后一把将身后之人狠狠推开。
“你,你……”温芙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眼带恨意,含着哭腔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将他叫来为什么要让他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