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言能力好像被凝固了一般。
好半晌,砚荀才低声道:“……外面人太多,我们先回家吧。回家了喝点水润润嗓子,你哭了这么久,嗓子不疼吗?”
李钦律吸了吸鼻子,乖巧应声。
“好。”
砚荀伸出手牵着他,转身往回走。
李钦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生怕砚荀抛下他离去
围观的人群这才乌泱散开。
砚荀牵着青年重新回到小区大门外。
他牵着李钦律的手,直接往小区内走去。
这次因为有李钦律的存在,所以没有安保再用警惕防备的眼神看向他,亦或者是上前将他拦下。
不过,安保们看着不远处乖乖的跟在砚荀的身后,两眼通红,一眼就是哭过了的青年,瞠目结舌,心下震惊。
青年以往冷淡寡言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的深入人心,所以他们这会见到青年泫然欲泣的样子,简直让人太过的难以置信,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安保们直愣愣的看着两人牵着手走进小区,瞠目结舌,眼也不眨。
牵着李钦律的手走进到小区内,他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脚步一顿,回头问,“你住在哪一栋?”
“七栋。”
青年牵着他的手,安静的往前走。
来到七栋,青年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门关闭,电梯缓缓上行。
几秒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开启。
青年的家到了。
李钦律紧攥着砚荀的手,走到自家大门前。
他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去从口袋里掏钥匙,然后动作不便的继续用那只手去开屋子的大门。
他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将大门打开。
李钦律的手一路没松过。
他怕一放开,砚荀就消失不见了。
打开自家大门后,李钦律仍未放手。
他牵着砚荀的手走进玄关,接着在砚荀跟着一同进屋后,立刻转身,特地的将大门上锁。
砚荀:“……”
砚荀:“你现在牵着我的手,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青年眼眶通红,闷声不说话。
砚荀在他这里已经毫无信誉。
他骗了他两次。
一次骗了他十多年,一次让他撕心裂肺。
想到此处,青年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又再次可怜兮兮的掉眼泪。
眼见着李钦律站在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突然又要伤心的掉眼泪,砚荀张慌失措,一头雾水。
他怎么又要哭了?他刚才也没说个什么啊。
他开始怀疑李钦律是用水做的。
明明以前小时候没这么爱哭的。
怎么反而长大了喜欢动不动就掉眼泪?
砚荀连忙用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