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沉:“予赫呢?”
“在棋牌室。”
“棋牌室玩什么的?”
“象棋、麻将、梭哈。”段临濯一看他皱起双眉,哪儿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接着道:“没涉及金钱,搞着玩儿的。”
“楼下的包厢有么?”
“没有。”
一听是对私不对公,商聿沉稍稍放心,而后叫上施漫跟他们一起玩几局游戏。
施漫的运气极佳。
不论擅长或陌生的游戏,皆是十局赢七局的概率,叫一直输的商澍忍不住换座到她身边蹭蹭欧气。
“我们玩左三右四怎么样?”又连输三局的商澍,怀疑蹭到的欧气在挥过程中具有延迟性,提议他们换新游戏玩儿。
“规则是什么?”
“每个人轮流摇骰子……”
左三右四是十人以上的游戏,他叫来坐在另一头的熟人,再仔细讲一遍规则。
骰子碰撞的声音持续不减。
他们玩得热火朝天时,挨着万葭的女生,忽而道:“我看商总和他太太的感情挺好的,怎么那么多人传他们不和呢?”
“演出来的你也信?”
万葭语气讥讽。
她以敛不下的嫉妒,看一眼举手投足皆是风情的施漫:“她那个人最会装了。”
“她得罪你了?”
“没有。”
“那你酸什么?”薛嬿最烦在背后贬低别人的行为,她直视着万葭,似能看穿对方的执念:“难道你还惦记着商聿沉?”
“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她在对方闪躲的视线下,哂笑道:“我只是觉得,某些妄想一步登天却登不上的人,特别可笑。”
被明晃晃嘲讽的万葭,气得一张脸时青时白,正欲拿施灏来狠狠戳她的痛处,坐在身旁的人见势不妙,又打起圆场。
她憋屈不已。
一直在看戏的程蝶,趁着旁人转移注意力时,仿若不经意道:“浪费口舌又不能解气,还不如看人出糗来得痛快呢。”
有气无处撒的万葭,瞬间被那句堪比“天籁之音”的话点醒。
她看一眼薛嬿,又睨一眼三番五次导致她被人笑话的施漫,阴暗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占据那双写满算计的眼。
“葭葭,我们到那边玩儿?”程蝶瞥见她眼底涌动的阴暗,微不可察地勾起唇。
万葭巴不得:“好啊。”
她们走向段临濯身前的长桌,挪动沙凳坐下,等他们那局游戏进行到尾声,再加入其中,一起摇着掌心下的骰盅。
或许是时机未到,暗自计划着让人出糗的万葭,始终安分。
她没过多关注施漫,像是单纯来玩游戏一般,融入被歌声和谈笑包裹的氛围。
随着酒气愈浓烈。
不断换游戏的一群人,喝得有些撑了,纷纷放下骰盅,靠在沙上歇息片刻。
“老公。”施漫捻起一颗还沾着水珠的草莓,喂给商聿沉:“我想出去透透气。”
她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