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的汹涌澎湃。
魏婳委屈的瘪嘴,挽着祖母的手道:“祖母这崔莺莺就是个祸害,你看我这脸……”
“你也是的,”魏老夫人轻声责备,“如今那崔莺莺的身份早已经不同往日了,可由不得你再随意使唤了,可清楚了?”
魏婳咬了咬牙,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嗯了一声。
她不会放过崔莺莺的。
等走到魏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崔莺莺人都还是懵的,她瞥了一眼身侧两边的人,好像大家都很开心。
有没有搞错,这到底是谁的主场啊!
“郡主这般看着孤,莫不是孤生得过分丑陋?”察觉到少女那火热的目光,萧夙视线移了过来,含笑着问。
崔莺莺呆滞了两秒,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拍马屁的话脱口就来,“怎么会?殿下天人之姿,我情不自禁的看入迷了。”
萧夙轻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耐人寻味,转瞬即逝间他收起折扇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苏嬷嬷和珠玉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子。
汤阳回了一下头,从昨夜想到今日都没一点头绪,殿下为何会把皇后娘娘宫中的人都全部送去伺候郡主。
这待遇有些过于好了。
“苏嬷嬷太子和魏国公府真的没仇么?”马车上,崔莺莺再三追问。
苏嬷嬷是皇后宫中的人,对这个太子肯定是了如指掌的了。
苏嬷嬷笑着面不改色的道:“怎么会,殿下向来宽厚,待人温和,魏国公可是殿下的娘舅,殿下怎会与他们有仇。”
崔莺莺不信,望向珠玉,后者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而这边萧夙的马车却还没有走远,徐太医坐在里头大气也不敢出,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位祖宗几个意思。
“孤听闻徐太医医术高,只需闻一闻,看一看便能知晓对方的病情。”
徐太医谦虚的拱了拱手,“殿下抬举了……”
萧夙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的妄自菲薄,“你只需告诉孤,孤的外祖母身子可有什么疾病?”
徐太医面色一沉,拧着眉纠结了好一会这才开口,“以臣看老夫人身子健壮,不像是疾病缠身的样子,可未曾把脉,臣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若是久病之人,必定是日日服药的,可老夫人身上闻不到一丝药味。
萧夙伸手掀起马车侧边的竹帘,看着国公府的门匾眯了眯眼。
“走吧!”
汤阳得到命令这才动身的。
经过这么一闹,魏国公府不得消停一段时间啊!
魏国公答应过些日子就把东西全部送回来,崔莺莺就没操心了,回到郡主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剪崔怀柔的肚兜。
然而身体跟不上行动,刚回到房间往床上一扑人就睡过去了。
后头跟着而来的珠玉望向已经趴着睡着了的人扯了扯嘴角,最后蹑手蹑脚的将房门给关上这才离开的。
她这一觉睡到华灯初上都还没有转醒的征兆,直到一声巨大的动静这才将她给吓得一个翻身砸在了地上这才醒过来的。
窗户口一个白色的身影麻溜的翻了进来,他看着地上的包袱满意的拍了拍手,他环顾了一圈这四周,瞪着一双眼睛完全没注意到脚下,扯着嗓子就开始嚷嚷起来,“崔莺莺!崔莺莺,你人呢?”
“哦!”被踩了一脚的崔莺莺痛得龇牙咧嘴,惨叫出声。
韩魉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对上她那一双愤怒的眼神默默的将脚抬起。
“郡主!”
守在外头的珠玉和连理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那费劲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猛的跳起身一个暴击敲在了男人的头上。
韩魉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在了地上。
珠玉:“……”
连理:“……”
“抓刺客……”珠玉反应很快的就要喊人,还好崔莺莺眼疾手快的一个健步飞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叫别叫,他不是刺客,这是我朋友,我朋友,你们出去吧……”
“郡主,这于理不合,”连理为难道:“您是金枝玉体,他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