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門大戶里,妾也就是比丫鬟嬤嬤們稍高一些地位罷了,若是主子疼愛,還能算個人,若是主子不疼,那就是誰都能來踩一腳,蕭言暮現在困在這裡,人家叫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
蕭言暮盯著那順滑的綢緞,沉默的開始繡紅蓋頭。
當時她坐在高窗旁,火燭的剪影落在她身上,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絲線拉扯間,蕭言暮心裡翻滾著屈辱和恨意。
管家嬤嬤猶不肯走,還站在一旁,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嘖了聲,道:「蕭姨娘當初若是懂事些,又如何落得下今日這個下場?」
「若是蕭姨娘現在肯去給大爺認個錯,想來便不必吃這些苦了,日後,您還是韓府的大夫人。」
蕭言暮依舊不開口。
管家嬤嬤也逼不動她,只能鎩羽而歸,再將這畫面給韓臨淵一學,氣的韓臨淵變本加厲。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日。
他們兩個人又開始相互刺對方,像是兩條摻在一起的藤,互相較勁,用力,自己的血與對方的血融合在一起,疼痛和恨意讓他們忘掉了對彼此的愛,只剩下了滿地慘澹。
直到有一方徹底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向另一方低下頭,這種折磨才會結束。
韓臨淵低頭,就要放蕭言暮走。
蕭言暮低頭,就要活生生熬死在這宅院裡。
所以他們倆誰都不肯低頭。
後果無法接受,只能繼續擰巴著較勁。
直到三日後,婚宴緩緩而至。
第9章婚宴席開
婚宴席開,賓客聯袂齊笑至,寶馬雕車香滿路。
韓府別樣的熱鬧起來了。
韓臨淵為官多年,自是有一群好友,這群好友聽了韓府的一些事,比如停妻另娶,比如娶回來的是個外室,比如原先的妻子被貶成妾,聽起來荒誕極了。
更荒誕的是,這本應該是偷偷辦下來的事情,韓臨淵偏要大張旗鼓的辦。
雖說覺得韓臨淵發的這場瘋莫名其妙,但好歹他們也是官場好友,是實打實的交情,總不能因為他作風有問題,就不跟他來往了吧?
男人嘛,多幾個紅顏知己也沒什麼,只要手裡有權,兜里有錢,就都能原諒,以後還得一起上職吶!忍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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