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有了什么事情,让谢博成忙得连手机都没看呢。
他们早就说好了要一起来打疫苗,前天晚上她特地提醒了他,为什么依旧没能得到他的陪伴。
段语安从来没有这么需要过一个人。
她曾经事事都可以自己来,身体再不舒服也不会有一丝半点的娇气。
可就在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很虚弱,很需要帮助与陪伴,很需要一个不失约的谢博成。
桃花被送过来后,段语安与医院主任商量了下,决定再在休息室休息会儿,等到身体好一些再回家。
她实在担心自己现在驱车回去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主任也很通情达理,答应了她的请求,还让护士拿来了一张小毛毯。
夜幕渐渐垂下,透过休息室的窗户,段语安能看到深蓝色天空。
她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按亮的手机屏幕,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段语安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心如死灰来形容。
她在心里轻嘲自己漫无目的的期盼,绵长地叹了声气,将毛毯叠好放在了休息室的椅子上。
段语安抱着桃花给医院的值班医生道谢道别,而后开车原路返回。
将车停在停车场后,段语安乘坐电梯上楼,过程中桃花一直不安的叫唤着。
“汪汪”声回荡在狭小的电梯内,空调还吹着冷风,气氛格外诡异,
尽管知道小区很安全,不会有闲人乘坐到达十一楼的电梯,段语安依旧格外紧张。
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变化着,接着叮咚一声,十一楼到达。
门开的过程中,段语安紧紧盯着门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抱着桃花的手也攥着。
她踏出电梯,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你怎么出来了啊。”
段语安被吓得险些跳起来,小腹猛地传来一阵下坠般疼动,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小漂亮”
侧眼看去,满脸通红的谢博成正醉气熏熏地看着她,浑身是浓浓的酒味,闻得段语安想要反胃。
“你抱着桃花去哪儿了”谢博成一脸疑惑,“这么晚了出去遛狗吗”
他的话彻底惹怒了段语安,后者脸色黑,沉声反问“你问我谢博成,你问我去哪儿了”
“昂。”谢博成点点头,还顺带打了个酒嗝,“不然我在问谁这儿又没有别人。”
段语安几乎是仇视地看着他,沉默半晌也没有回答他,猛地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
段语安今天心情太过压抑,身心俱疲,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
半夜感到一阵口渴才醒来,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探去,原本属于谢博成的位置一片冰凉,空无一人。
段语安下床出了房间,看到谢博成蜷缩在沙上,眉心皱着,一副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他怎么不回房间
段语安蹙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最终怒气还是战胜了对他的心疼,她果断转头,重新回到卧室。
不回拉倒。
不守信用的人就应该在沙上受冻。
半分钟后。
房间门又被打开,段语安抱了个毯子出来,恶狠狠地丢在谢博成身上。
次日一早,谢博成便现了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