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桥,胡为民,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
这要是一般的朝臣,被皇上这么连名带姓的一顿呼喝,肯定是双膝一软就跪下了。
我也想跪,但是曲如屏提溜着我跪不下去。
胡为民跪了,因为绣月对皇上还是有所恐惧的。
既然我跪不下去,那我说话就得硬气起来:
“皇上真要杀我兄弟二人,可否说个清楚,我二人到底错在哪里?”
皇上坐在龙椅上不动,但是说话时有种隐忍着的怒气:
“二位宫师,朕派你们来行宫,所为何事?”
我说:
“清除行宫里的邪祟之物。”
皇上眼神阴鸷:
“可否找到邪祟?”
我说:
“找到了,就在悬崖下的祭祀场里。”
皇上站起来,在两名铁甲护卫的保护下,朝我走进一步:
“祭祀场里多的是经年累月的死人死物,邪祟应该也很多吧?”
我点头:
“别的不知道,但是死人有两万还不止。”
皇上又朝我走进一步:
“这么多人,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我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他该不会让我说出所有人的名字,说不出就杀了我吧?
我努力保持镇定:
“这些人都是皇上用来祭祀山神的,如果皇上这里没有名字,那我更不知道。”
皇上的脸色已经黑了: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想问你,可是有一个姓曲的女子也在里面?”
我更慌了,而我身旁的曲如屏已经开始发抖了。
虽然我们都知道皇上不可能看见她,但是皇上突然提起姓曲的女子,明显就是在说她,不然还有哪个姓曲的女子能让皇上夜上渡莱山?
我脑子里飞一样转动,有心编个理由隐瞒曲如屏的存在,可是皇上都说出对方的姓了,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曲如屏就在渡莱山上,我又能瞒住什么?
可我不能就这样承认。
“皇上说的那位女子,也是曾经被祭祀的人?”
皇上冷不防被我反问,倒是愣怔了一下:
“不是,她是……”
皇上咬了咬牙:
“她是朕的爱妃。”
我说:
“既然那女子是皇上的枕边人,她应该在宫里才对,怎么会来到渡莱山上?”
皇上哪里容得下我这么逼问他,立马就满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