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气质,不合常理的举动……无论是杀人还是恐怖行动,犯人都有明确的动机,毫无目的的犯罪,往往带有神经症人格,激素的异常使他们不能自控……”
路德维希:“哦,所以我已经和杀人犯、恐怖组织,神经病并列了?……我谢谢你。”
夏洛克惊讶地说:
“当然不是,杀人犯和恐怖组织大部分是心理创伤——相对于你的行为分析,他们的作案原因简单多了。”
他语气里带了安抚的味道:
“而且你还算不上神经病——顶多是神经症人格。”
路德维希木然地:“……谢谢您安慰我,您真幽默。”
“不客气。”
夏洛克微微一笑,眼睛里燃着幽暗的火焰:
“所以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助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二十四小时把你留在我的视线里。”
路德维希:我算是看明白你的眼神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主神把我召唤到这里来的理由。
——主神说,贝克街缺小白鼠了。
——于是,李维希来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二十四小时?”
路德维希抬头,挑起眉毛,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充满恶意:
“先生,你这么无时无刻地看着我,揣摩我,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她的语气里带着挑衅,微微仰起的面庞上,落着从上而下的,细碎的,光的碎片。
“因为你要时刻小心——小心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论艺术与行为艺术
……
夏洛克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因为生气),和倔强得绝不放弃的神情(大雾)。
这一次,他没有转移视线。
他的视线,落在在路德维希脸上,不由自主地胶着着。
有那么一秒,像是被那里盛放的光芒所吸引,无法离开。
而下一秒。
他慢慢地,慢慢地,被惊醒了一般,眨了眨眼。
再下一秒。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了一块牛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塞进了嘴里。
路德维希收起笑容: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因为我不太想继续和你讨论我的人格有多少问题了——我们还是来谈案件吧。”
每每她想要转移话题,谈论案件都是最有效的方式:
“接着我们吵架之前说的……你是怎么看出,来到伦敦的是竹村安娜其实是佐久间相子本人?”
她毫无兴趣地搅拌着汤,把调料胡乱掺杂进去,直到清澈的三文鱼汤变成粘稠的酱汁:
“你说我只回答了四分之一,你又回答了四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二分之一呢?是什么?”
夏洛克:“吵架?我们什么时候吵了架?”
路德维希:“……对,你的确没有和我吵,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大吼大叫——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请继续说案子。”
夏洛克下巴紧绷,顿了一下,才开口:
“你不是不感兴趣?”
路德维希心里忍不住腹诽。
……你是有多记仇啊,福尔摩斯先生。
其实你想说的不得了对吧?这傲娇的口气已经暴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