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养你一场,你难道是想要给人做妾室,做皇室的妾室,做徐菟菟身边伺候的人?汀窈,你脑袋在想些什么糊涂事?”
“你喜欢赵思危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你们才认识多久?我知道你苦难太久了,很想翻身做主一次,让所有人捧着你,尊敬你,但是,现在家里不是好起来了?”
汀窈觉得不是,即便是真正的“纪汀窈”其实对情爱的想法都很少,她只是想要活下来,活下来而已。
纪老太太看她。
“又来问我婚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你很小的时候,我的确在老宅给你定下了婚事,只是现在找不到人了。”
“眼下你年岁也大了,我也派人去找了,若是那人品行端正,这门婚事你就应下,你觉得的?”
还真的有吗?
上辈子居然都不知道。
“其实,我就是预备来和祖母说这件事的,这婚事若是真的,孙女原因应下来,只是,就亲祖母不要在告诉任何人了……”
那么,既然有,张瞻能查到,以后的对她起疑心的徐菟菟也会查到的,不然就先认下来,这样以后还能有个子虚乌有的未婚夫帮忙挡枪。
汀窈说着眼眶有点泛红,“孙女知道徐菟菟的性子,怕她起疑心,所以才问的……”
一听这话,纪老太太立刻就信了。
“我真的只是想要得个大人物的好,给日后自己做靠山,当时还是太太管家,我害怕祖母若是离开我了,我就是个孤女……”
她自个擦拭泪珠儿。
对她而言,要取得纪老太太的信任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祖母刚刚说话太重了。”纪老太太弯腰将她搀扶起来,祖孙二人许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的说过话了,此刻她对孙女都是怜惜,“地下凉,你身子骨也不好,别跪着了,眼下家里不是都好起来了?”
她替汀窈擦眼泪,一直耐心哄着她,说着不哭,“祖母现在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祖母还要等着看你出嫁呢,这件事祖母谁都不说。”
知道的人越少,汀窈才能越安全。
“祖母平时都没那些人接触过,怎么会知道的怎么清楚?”汀窈好奇的问。
纪老太太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孙女的脑袋。
因为她也想要给孙女谋划个好夫君吗?但是这些不需要让汀窈知道。
汀窈嗯了一声,“刚刚孙女的话也是发自内心。”她顿了顿,“让钟大夫来给你您诊脉吧。”
她说着,就借口去洗脸。
等着钟釉岭把完脉留下药方,汀窈亲自送她出去,见他欲言又止,扫了眼后面的丫鬟,加快了点步伐。
跟着的丫鬟明白的放缓脚步。
等着离的远了,汀窈才停下脚步,问:“钟公子有什么但说无妨。”
“您祖母是不是被人下过毒?”
汀窈眨眨眼,“什么意思?”
下毒?这剧情整本书都没有啊……
钟釉岭点点头,很认真,“下毒时间应该很长,余毒一直都残留在老太太身体,加上年岁又大了一直淤堵,刚刚我没敢询问,总之纪大姑娘好好看看。”
至于是谁,他就算对纪家知之甚少,也能猜测。
汀窈也瞬间有了怀疑的对象,瞬间拳头捏紧了。
“时间久远,人证物证查询起来困难,还有可能造成凶手二次下杀手。”钟釉岭善意提醒,是让汀窈没有十成的把握,万万不能去冒险,“总之纪大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纪汀窈的确是救他出了水火,眼下他是赵思危的谋士,一技之长也让京城明白为何赵思危会将他留在身边,是给他了第二次人生。
汀窈又问:“娴妃、陛下都有头疼,可有什么相关的?”
“陛下的脉象我未曾看过,娘娘的得发作起来,我再去看看,才能知道情况,就从外表看来,真就是被九殿下给气的。”
赵思危名声不好的地方,也是这一点,老把赵负苍和娴妃气得头疼。
汀窈点点头,又问,“二妹妹的奶娘如何了?”
“在施针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以后只需要精细些养着就可以了。”钟釉岭看已到了月门,拱手谢相送。
又想起了什么,钟釉岭说:“前两日我去孟家给人看诊,瞧着了张瞻进去。”
汀窈嗯了一声有些不解。
钟釉岭又说:“孟红朝见了她。”他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想着汀窈似乎对张瞻有点防备之意,所以多说一句。
汀窈记下了,张瞻去孟家,大概率是再次谋划孟家的帮助,至于小概率的事,她懒得猜,反正也猜不到。
她很感激,“谢谢了,对了,你可去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