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
时景祁温热的唇若有似无贴在乔予栀的颈侧,听语气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又抽过她手中的礼服,将她带到了里间的全身镜前。
“不是要换回来吗?怎么现在又想走?就在这里换吧。”
说完,他还真转身坐到了沙上。
翘起腿,指尖落在膝盖上,轻轻点动。
乔予栀咬紧下唇,眼眶泛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轻纱衣角,恼怒避开男人直勾勾朝自己看过来的视线。
他是故意的。
因为生气,所以只有欺负她,才能缓解心中的怒意。
接下来时景祁想要在这里做什么,她不敢去想。
深呼吸了好几下平复心情,慢吞吞走到礼服面前,乔予栀紧抿双唇,拿了下来。
不就是在他面前换衣服吗?以前谁还没看过谁?
她看向还在持续响动的手机,用刺刺的语气扫了一眼:“时总处处留情,精力倒是一点没少,还有空在这里折磨我。”
说完也没束手束脚,直接将身上的舞台服脱了下来。
反正变态的人不是她。
意料之外,时景祁一直安静坐在沙上没动。
透过镜子往后看,他仿佛在走神,一直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将舞台服全都脱下,她才想起来,自己背后有一块和许可夏相似的胎记。
时景祁又在想念这个死去的白月光。
她微微低下头,用垂落的头遮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疼痛。手上动作没慢,很快就将墨绿色礼服重新穿上。
后背拉链还有一截没拉上,她绷直指尖去捞,却摸到了男人宽厚的掌心。
吓得乔予栀往后退了好几步,又被时景祁挽着腰带了回来。
男人站在她身后,捏住拉链轻轻往上拉到底。
却没有松开揽住腰的手,贴在她耳畔,把她往自己身边又拉近了一点。
“别再来招惹我生气,否则我会让你对谢墨清彻底死心。他不会娶你的,不该有的想法,最好有都不要有。”
时景祁将乔予栀掰过来,双手捧脸,贴住她的额头。
“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挣脱不得,又不想服软。
乔予栀屈辱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没等落下,就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抹去。
时景祁从更衣室出去好一阵后,乔予栀才走出去。
好在大家都在主厅,没人现这里生了什么。
她强装镇定,找到电台部聚集的那一桌落座。
曹沫沫的自助餐盘里已经堆起了小山,看到乔予栀走近,立马放下筷子跟她招手。
“栀姐,你去哪儿了?”曹沫沫压低了声音问她,“我换好衣服后等你好半天都没见人,还以为你回来了,结果他们说你也没回来。”
乔予栀揉了揉眉心,故意露出疲态。
抽开椅子坐了下来:“换好衣服有点累,原本想靠在沙上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