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的是其他被牵连进来的人,”我瞪了他一眼,皱眉说,“她既然能毫不犹豫地利用同学唤醒巫虫,肯定也不会在意多牺牲几个人的性命。而且她要是想藏起来,心灵魔法简直太便利了。
“只要她有目的,早晚会露出马脚,”volde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我更关心我们的事。”
“我们?”
“你不觉得被这里分走太多注意力了吗?”volde重新伸手缓上来,把我拉进怀里,“看看一回这里,我们已经吵过几次了?”
“那是你的问题。”我直截了当地点明。
他充耳不闻,“这里的人和事都让你变得过分地敏感,也许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回小镇上去,继续剩下的圣诞假期。”
“可以啊,”我挑挑眉说,“在解决女孩的事后。”
他放开手,表情在脸上褪去,冷冷地问,“究竟是女孩的事,还是把它当作一个不用离开的借口。”
我感觉到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伸出双手扣在他的脖子后面,微微踮起脚尖凑近,“这不是借口,虽然我喜欢这个城市,”我听见他冷哼了声,“但我更喜欢你。”
我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甚至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亲吻,更像是给自己的话盖了个章。
但这足够缓和气氛了。他双手托住我的腰,俯下身,捕捉我的双唇,但被我故意躲过去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扣在脖子后面的手慢慢在皮肤上摩挲,手指插进稍长的短发里。
在他接近的时候,我仰开脑袋,他直起身子打量我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又故意凑上去贴近。
“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我用鼻尖顶着他的慢慢摩擦,一边转了转眼珠说,“欲情故纵?”
他低低笑了声,腰上的手握紧,“这叫玩火自焚。”
一阵翅膀扇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褐色猫头鹰盘旋在头顶,丢下的信件正好落进我们中间。
我抢先在火冒三丈的volde毁掉前救下它,一目三行地看完。
是斯内普寄来的,上面内容不多,很快就到底了。
“他最好是真的有事,”volde冷笑说。
“西弗勒斯什么时候不靠谱过?”我折好信,“他们找到女孩了。”
“希望是她的尸体,”volde凉丝丝地笑了笑,“这样在继续我们的旅程前就只剩下埋掉她的工夫了。”
“也许真的被你料对了。”
他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毛,“女孩死了,还是她父亲死了?”
“都还没死,”我深吸口气,“但恐怕女孩快了。她控制了一个小镇的麻瓜,告诉魔法部让亚克斯利的家主去见她,不然就杀掉所有人。但亚克斯利的家主深居简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通知。西弗勒斯认为我可能会知道。”
“歪打正着啊,”他用漠不关心的口气建议,“也许我们睡一晚,明早她就把自己玩死了,省掉了所有人的麻烦。”他嘴上的所有人的麻烦显然是特指我们俩,说完又要拉着我进卧室。
“明早她玩完了,”我把他拉回来,“整个小镇的人也都死了。”
volde打量了我几秒,知道没法改变主意,若有所思地问道,“在哪里?”
我报了一个西弗勒斯提供的地点。
他估测了下幻影移形来回的时间,愉快又冷酷地宣布,“直接杀掉她,再立即回来,我们今晚就还有足够的时间。”
“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她也不是一块肉。”
说话的空档,我们已经穿戴整齐走出大门,双手搭在一起。
一阵旋转挤压,双脚落地。眼前的画面已经从墓地别墅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小镇。
“前面禁止进入。”一个巫师挡在前面,“不管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小镇暂时不开放……是你?”
我也认出来了,那个面包店街角遇到过的傲罗,“好人先生。”
“你……”他顿了顿,打量身边的男人,皱眉说,“这就是那个你要找的人?”
在他发表更多惹恼volde的言论前,我抢先说,“我们接到通知,听说有人要见亚克斯利的家主?”
他显得更困惑了,“她确实扬言要见亚克斯利现任家主,而且他已经进去了。”
“什么?”这次换我大吃一惊了,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弄错人了,“恐怕她要见的是法国本家的。”
“法国那位?”男巫皱眉,“这不切实际,不说好些年没人去见过了,听说是个至少八九十的老太太,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波折?”
在我语塞的时候,听见耳边有人毫不掩饰地讥笑了声,“现在他还是好人吗?”
--------------------
番外一(12)[番外]
====================================
几句话的工夫间,时间正好到了午夜,笨拙的钟声从远处的钟楼上荡漾开来,打破了笼罩着小镇的死寂。
在一番详细的解释之后,男巫师仍然对八九十岁的亚克斯利家主却有张二十来岁脸蛋的事半信半疑。
他走在前面领着我们穿过漆黑的小巷,一边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劫持一镇子麻瓜的女孩有多危险,希望两人能知难而退。
“直接催眠他,”volde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或者弄晕,他太烦了。”
我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同样在脑海里回道,“这里全是傲罗,别多惹麻烦。我展开扩大能力领域会惊动那个女孩。这个镇子被一种压抑的情绪笼罩,我能感觉得到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加速她的崩溃和能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