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之后,外套一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时迁愣神。
“你干什么”
“睡觉。”
何鸢把棉被往上一拉。
时迁震惊了。
外面的凶杀案件没有解决,张成辉的死亡带来的种种谜团成了乱麻,时迁还等着何鸢给出下一步行动的提示,结果这女人一上床就倒下,青天白日的睡觉去了
什么人
时迁把棉被往下一扯。
何鸢撑起上半身,冷酷道“你干什么。”
“现在什么时间,你竟然还有工夫睡觉”
“毋庸置疑,睡觉的时间。”
时迁一看墙上的钟表,中午十二点整,还真是睡午觉的时间。
何鸢重新倒下去“如果你再叫醒我,我会让你瘫到第三天。”
还知道威胁他了。
时迁咬牙,头一回碰见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他稍加思考,跟着躺下。
时迁一躺下,何鸢便睁开眼。
前者笑嘻嘻的隔着棉被抱着她。
时迁“寸步不离啊,何处,你睡,我执行任务。”
说罢,大长腿也毫不客气的卷上何鸢的细腰。
何鸢像个大型的抱枕,被时迁抱得动弹不得。
她伸出手,两招之内将时迁掀翻在地。
时迁自讨苦吃,滚到地上之后,哀嚎连天。
前一圈是真的叫何鸢给抽到地上的,后两圈则是他自己滚的,为了显示自己受了重伤。
时迁小时候挨了自己老爹打,叫唤的就很厉害。
这会儿他也叫唤的更厉害,用上了自己毕生所学的撒娇能力。
“我腿断了,断了,真断了”
奶音十足。
何鸢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在地上打滚。
前两分钟还稳得住,后来见时迁滚的确实很辛苦,眼泪汪汪,看着怪可怜。
后两分钟,稳不住了。
她岁数加起来恐怕比时迁大了十几轮不止,看时迁就跟看个小孩儿似的,关键是这小孩儿现在正在地上撒泼耍赖,不要脸的坦荡荡。
何鸢难免心软,说道“起来,我帮你接。”
时迁睁开一只眼睛,睫毛挂着泪珠,泫然欲泣。
他打滚卖萌这招真是玩儿的炉火纯青,看着叫人心肝儿脾肺一起疼。
年纪大一点儿的老妈子此刻若是看见他这张委屈巴巴的脸,估计早就心肝儿宝贝儿一阵乱叫,搂在怀里揉了几个来回。
可惜何处长心如磐石,严肃的喊他起来,替他接骨。
时迁腿能真的断吗,当然不能。
他“何处,要不然你就告诉我,那天的欢喜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养鬼是怎么回事,你从我这里挤出来的血是怎么回事”
时迁一改刚才那副奶猫儿的样子,盯着何鸢,眼睛一眨不眨。
何鸢“你知道这些事,对你没好处。”
时迁“我如果就想知道呢”
何鸢“有些东西,一旦你知道,就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