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霜火气蹭蹭往上冒,“本妃与王爷夫妻一体,王爷尚在病中本妃理应照料!”
侍卫们长矛依旧挡在门前,“皇命不可违!”
他们只听命于他们的最高掌权者,其他人一律不管。
漆黑的夜中,这些人如同雕像,手中武器泛着冰冷光泽,令人望而生畏。
李依霜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擅闯禁卫军的守卫之地,那叫谋反!
最终她只能愤愤不甘的离去。
与此同时,雅竹斋。
沐浴完毕的小皇帝双手紧紧扒住门边,将脑袋探进寝房观察情况。
他瞅了瞅漏刻,现这会儿都快子时了谢谌澜还坐在榻边看书,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绵软轻盈,薄如蝉翼,一看就是上回店里打包送的那些!
倒也不透,且十分正常,但这种出身的东西让他怎么好意思在对方面前穿?
话说回来,这正是谢谌澜为他准备的备用衣物,天杀的!
傅玉宁又观察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先去外头想法子找身别的。
可他刚蹑手蹑脚转身,就被逮个正着——“陛下,过来,臣有事要问你。
他又只好转身,扭扭捏捏走上前问道:“什么事?”
草木绿的蚕丝亵衣衬肤如白雪的小皇帝水嫩如雨后青葱一般,出现的那一刻叫人眼前一亮,十分养眼。
长而浓密的乌还湿着,有几缕贴在他的耳边,湿哒哒滴着水。
谢谌澜把人拉进怀里,扯了条巾帕为他擦头,“陛下可认识一位叫作胡丹儿的女子?”
胡丹儿是胡韫素以前的名字。
居胡韫素说小皇帝曾在几年前就开始欲行淫秽之事,经常在大街上看到一些女孩就要拉回宫中,几岁的都有,不过这个扭曲的嗜好被老皇帝及时现,没有得逞。
老皇帝大雷霆,把小皇帝身旁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太监。
胡韫素就是十岁那年为了躲避小皇帝而被拐到西域的,她的父母爱护她如眼珠,得知她失踪以后精神崩溃双双自尽。
谢谌澜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小皇帝做的。
傅玉宁努力在脑海中思索。
这个名字是感觉挺熟悉的,但那也不是他认识的人,是原着中小皇帝接触的,“朕……记不太清了……”
本身他自己记性就不大好,现在还要搜索引擎旁人的,这也不是程序啥的好歹会给个关键词,他完全想不起来只能这么说。
谢谌澜沉默,凤眸中有冷意一闪而过。
拿巾帕的那只手也开始用力。
顿了顿,傅玉宁才想起来问,“你认识她吗?她是干嘛的,是朕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自己说记不太清那也太伤人家心了。
正想要不要改口挽回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响起谢谌澜极冷的声音,“没什么。”
这薄凉的语调让傅玉宁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因为柳月出对方恨他入骨的时候。
他莫名的,心跳漏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