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喉间绞紧,强烈的收缩间如火山喷发,大股热液冲出。
南慕一手撑着床沿,手骨突出,偏头咳呛不停。
一部分白浆溅在他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滑落,打湿了领口,弥漫着情色妖冶的气息。
南慕咳得眼尾都红了,手背苍白、青筋暴起。他勾起那双漂亮的眼睛,“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开着灯才能看清我有多下贱。”
他这副眼角泛红、嘴唇湿润、衣衫不整的模样叫人见了,怕是万蚁噬心——心痒难耐。
金司皱了皱眉。
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说不出的烦躁。
南慕则疲惫而无神地想,还要怎么折腾他,尽管开始吧,还能早点结束。
床头柜抽屉里摆放的一盒安全套被粗暴地拆了,牙尖抵住塑料小方的一角撕开,橡胶套子薄薄一层,轻易撸了上去。
金司的手刚碰到南慕的臀部,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南慕背对着他,神情漠然,“我自己来。这种事怎么能劳烦金主亲自动手。”
他草草地挤了点润滑的东西,粗鲁而没有章法地伸进去,也不管难不难受,迅速地打开身体的通道。
南慕近乎自残的动作被另一股强硬的力量打断了。金司跪在他的身体两侧,额头抵着他的肩胛,不容置疑地把他的手抽了出去。
南慕没有挣扎,但金司还是用单手制住他的双手手腕,困在腰间。随后才继续进行扩张。
顷刻,南慕张口。“何必呢。”金司没有说话,他不免嘲道:“还是说金总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对每一个小情人都体贴入微,下足了耐心……”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下被翻了过去,正正对上金司那双剔透又深不见底的浅色眼瞳。
良久对方才缓缓开口:“说够了?”
南慕一言不发地撇开了头。
顶着他下半身的雄伟物件滚烫炽热,明明不久前才发泄过一次,居然这么快又硬了起来。
由此南慕判断姓金的在肉体欲望这方面需求特别旺盛,也就是俗称的某种狗的特质。
几根手指抽离体内,被打开的肠道瞬间空了下来,肠肉蠕动着,渴望着什么。尽管南慕极力克制,也抵挡不过来势汹汹的生理反应。
察觉有东西抵上来后,肠口几乎是立即欢快地接纳了那道滑软,吞进去大半个,含湿了安全套表面。
……感觉怪怪的。
现在市面上的套子基本打着零触感零负担的口号,薄薄一层没什么感觉,和不戴相差无几,但许是太敏感了,南慕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层异物感,阻隔了他和金司的直接接触。
原本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心松了一点。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是他确实和一个男人做了,第二次。
金司的表情同样没有很舒展,他握着南慕的腰部,沉声:“放松点。”
南慕轻轻吐出一口气,尝试调动自己的身体,然而这具身体仿佛有它自个的想法,坚决不松口。
卡着不动的感觉更难受,他在心里爆了句粗。
“你,先出去……”
做到这一步,就算是柳下惠都不可能答应啊!
金司看向眼前南慕仍旧疲软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
并不柔滑还有些粗糙的掌心温暖干燥,这只手腕骨突出,充满力量感,像是能轻易扼断人的脖颈。
被人抓在手里,南慕下意识撑起了上半身,他们的鼻梁只差毫厘就能撞到一起。
金司象征性地撸了几下茎身,最终拇指摁在最顶端的铃口上,用了点力按揉摩挲。
霎时间宛若电流袭过脊柱,到达脑海,这是种南慕前十八年人生里从没体验到过的感觉,他捂住了嘴,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恼。
最直观的性刺激终于令后方的插入变得顺利,不再那么紧绷。
甬道内的湿黏滑腻感明显增强了,只是进入了多半部分,热气腾腾的软肉浇在柱身,徜徉在温暖的包围里,叫人忍不住再深入、更深入地操进去。
“别…”
别再进去了。
南慕觉得已经撑到极限了,白天那次差不多也是这个程度,他以为那就是完整体状态了,结果根本不是,没完。
他有些痛苦地扬起了头,流畅优异到极致的脖颈线条延伸至锁骨,透着惊心动魄的脆弱的美感。
月光高悬,层层叠叠的纱幔随风鼓动,尾部交互追逐,缠绵不分,激起一次比一次滔天的浪潮,久久不能平息,勾着缠着藕断丝连。
南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白皙到病态的皮肤覆着薄的雾蒙滤镜,下唇早已被咬出来数个齿痕,血一般的红。
搅弄在体内的肉刃比利器还可怖,简直要将他从尾到头撕成两半,拆吞入腹。
以及下方坠着的两枚肉球,啪啪啪一刻不停地撞在被撑到透明的肛口外面,如果可以恨不得一并也塞进肠道里!
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南慕不愿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抬起胳膊咬上去——
腕子被拉高压在头顶,金司把他的头按向自己。
灼热的气息扑来,南慕咬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