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重案队的众人都被叫到了一起。
有人告诉他们,白丛现在在“沉睡”,等他睡醒后,他的记忆里不会再有莫无妄这个人,这是为了白丛好,所以希望重案队这边的众人可以处理一下。
于是,从这天起,莫无妄成为了整个警局的禁忌,谁也不准提起。
而重案队的众人,心情全都沉甸甸的。
法医室,沈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林缘归垂着眼睑。
法医室内一片寂静,许久,还是沈醉开了口,“你一定要走吗?”
林缘归抬起眼眸,他定定的看着沈醉,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他轻轻开口:“给我一段时间。”
“期限呢?”沈醉紧紧盯着林缘归。
林缘归这一次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就在沈醉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林缘归吐出了两个字:“一年。”
沈醉垂下了眼睑,他身侧雪白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轻轻点头,“好,一年,你记住自己所说的。”
林缘归亲了亲沈醉的侧脸,转身大跨步的离开了。
沈醉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许久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深夜,莫清寒站在落地窗的阳台,她看着外面的月光,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
此时的她穿着睡衣,就在不久前,她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一片鲜血。
她不想相信自己的梦是真的,直到看到了陆竞发来的信息。
她的弟弟不在了吗?
不在了吗?
莫清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泪直流。
“宝宝,你莫爸爸他不见了他不见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母亲难过的情绪,在肚子里轻轻动了动,似乎是想以此安抚自己的母亲。
然而,莫清寒静静的流泪,流了许久许久
白丛的单身公寓。
白敬山在默默的抽烟,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大哥。
“真的没救了吗?”白大伯声音干涩。
白敬山抽着烟,没有回答。
白大伯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白丛的卧房,“忘记了就能好吗?”
白敬山依然没有任何回答。
白大伯什么都没再说,也拿了烟出来,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那里有动静传来,白敬山兄弟两个一顿,灭了烟,走了进去。
床上,白丛坐了起来,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白丛看了过来。
“爸,大伯,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
白敬山平静道:“你缉捕歹徒的时候受伤了,医生说你脑震荡,可能会影响到一些记忆,或许还会有别的影响,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白丛感受了一下,从床上下来,他碰了碰自己的头,摸了一圈,没发现头上有包扎的痕迹,也没有受伤的地方。
“我头受伤了?”
“嗯,撞到了。此前你已经昏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