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说,我现在是无业人士,和别人都不是一个世界。
阿炳说,话不能这么说,就算不是一个世界,同学关系不可抹杀。
阿良不吭声。
阿炳说,来,喝酒。
阿良一饮而尽。
阿炳说,我现,我们两个性格好像掉了个个。
阿良说,什么意思?
阿炳说,读书的时候,我内向,现在我外向。
阿良说,是有点。
阿炳说,读书的时候,你外向,现在你内向。
阿良不吭声。
阿炳说,多和同学聚聚,说说话,长时间,不说话,人连话都不会说了。
阿良笑。
阿炳说,别笑,我给你说个笑话,有没有兴趣听?
阿良说,说说看。
阿炳说,有那么半年,大概是五年前,我沉迷于游戏。
阿良好奇的看着阿炳。
阿炳说,那半年,我整天穿梭在游戏里面的各种设施之间。
阿良说,什么设施。
阿炳说,炼丹房啊,客栈啊,兵器铺啊,工坊啊,仓库啊,钱庄啊,比武场啊。
阿良说,然后呢?
阿炳说,有一天,我去苏州出差,出差的那天晚上,我还在打国战。
阿良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那时候已经很少说话,有时候一个星期不会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语言构造能力完全蜕化。
阿良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住在酒店里面,我不是要买烟吗?现身上没有钱,就拿着银行卡,准备去取钱。
阿良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走到酒店前台的位置,突然对酒店服务员说,请问这附近哪里有钱庄?
阿良笑。
阿炳说,我说完,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前台几个小姐姐一起哈哈大笑。
阿良笑。
阿炳说,多联络联络,多说说话,精神状态也好些。
阿良笑。
阿炳说,我后来就把网络游戏戒掉,然后又开始找深圳的朋友吃串喝酒。
阿良不吭声。
阿炳说,再后来,我遇到一个能量很高的男人,他说话的语调是上扬的,他的笑是爆炸的,每次聊完后,自己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阿良笑。
阿炳说,他每次见到我,就眼睛着光,大老远喊我,郭先生。
阿良笑。
请看下一章《遇见未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