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转太快,云小幺一愣:“大大宝贝?”他剧烈挣扎起来:“不行,你我还未拜堂,此举失礼。”
本意是想让他挑对首饰作为生辰贺礼的陈望也呆住了,而后反应过来,他松开云小幺,双手抱胸质问道:“云小幺,看你长得挺老实,没成想肠子挺花懂得不少啊,你上次问我虫子的事是调戏我?那你装的挺像,我还真以为你单纯。”
“”他当场给陈望表演了一个既痴呆又精明的表情。
陈望冷笑:“被我抓住狐狸尾巴不敢说话了?”
云小幺吞吞吐吐:“我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个”
要是以前,陈望就放过他了,可他现在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什么那个?”
云小幺低下头,双手手指紧紧缠在一起:“我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他久病榻上,临终前吩咐他侄子,说他这辈子做个无根之人已经够了,不想下辈子也这样,让他侄子一定要把他的大宝贝一块跟他厚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流了出来,我也听见了”
轮到陈望无话可说。
他翻了翻原主久远的记忆,还真找出这么个人。
至于这些话是怎么流出来又到了他们这群小孩耳朵里,总的来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帮小孩也不可能永远是小孩。
时日长久的,难免听见一些污耳朵的脏东西。
何况他们现在刚确认关系,而他还手贱地去捂云小幺的眼睛。
“咳天晚了,回房去睡觉。”
云小幺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小声问:“不看了吗?”
“不看了,这个生辰你就收那一颗蛋吧。”
“”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哦。”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
“等等。”陈望叫住他。
走了几步的云小幺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却见陈望迈开那双修长的腿,两步就到了他面前。
陈望很高,他的面容背着身后桌子上的烛光,处在一个昏暗的环境中。
云小幺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如星河般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在这注视下,云小幺莫名心悸:“怎么了?”
陈望没说话,他抬手托住云小幺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沉沉:“生辰快乐。”
夏夜聒噪,云小幺的心跳却比外面的夜还要喧嚣。
云小幺晕晕乎乎的,怎么回去自己房间的都不知道。
就算他躺在床上,脑海还是不断重映陈望亲他额头的那一幕。
黑暗里,云小幺的手指落在被陈望亲过的地方,这一瞬,好似连那拂过发丝的呼吸都变得触手可及。
他翻了个身,想着陈望,那样一个冷冷淡淡的人,那双唇却能烫穿他的肌肤直直烙在心口。
越想越糟糕,同时很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他应该赖在陈望屋里不走的。
云小幺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