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幺很是艰难地把头抬起,松开陈望,坐回他对面:“我的包袱里有帕子。”
“”陈望无奈嘀咕,“就说得哄。”
云小幺只听到一点声:“你说什么?”
陈望把他的包袱打开,一边翻帕子:“说你就是我祖宗。”
“哦。”
“”居然还真应了。
陈望翻出帕子,走过来丢给他:“不用总是担心钱的事,常言道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你一个小屁孩想这么多做什么?”
云小幺把落在被面上的帕子捡起来,抖开,揩了一角抹眼泪,然后折一折又擦鼻子,他哭过,声音嘶哑,所以显得很乖:“只有你才会说一个十七岁的哥儿是小孩。”
“就算是二十也是小孩,何况你还未满十八。”
云小幺张了张嘴,他不明白陈望为何一直纠结他年纪的事。
陈望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他。
见他眼里的迷茫稍纵即逝,可却一副乖相,让人看着心软。
陈望也思考过,为何他会对一个不符合他胃口的少年一而再地破戒。
但思来想去都只有自己是个宽容的人这一个可能。
不然不能去解释他的反常。
梨县以盛产雪梨出名。
他们入城时见到的那百亩梨地只是冰山一角。
翌日,陈望与云小幺早早起了床,在梨县转了一圈,他们向住户了解物价、向摊贩了解当地习俗,以此判定能否适应梨县的生活。
总而言之,梨县的物价确实要比他们沿路过来的城镇低一些,这点在昨晚的住宿上就已经体现。
同样原材料的菜,一道最多的能少个六七文钱。
至于味道,总归是自家有厨房,这点就不讲究了。
梨县挺大,他们这一圈走下来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等办完事闲下来已经是下午。
两人转回了客栈所在的主街。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他们也就早上吃了几个包子,之后就一直在走路,没时间去填肚子,正巧这边有卖面的摊贩,陈望便带他去吃口面先。
“客官您吃点什么?”
陈望问店家:“有什么吃的?”
“您要吃拌的还是汤的?”
陈望又问云小幺:“你想吃什么?”
“刀削面吧。”
“那就来两碗刀削面。”
“欸,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