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儿时常在陈水儿面前念叨着自己思念在远乡下的母亲,还借机说什么孩子离不开母亲,母亲也离不开孩子,勾起陈水儿思念儿子的情绪。
陈水儿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思子之心又升腾起来,她已经忘记了老夫人的嘱托,毅然决然的决定去贺郅鸣的院子看看贺郅鸣,哪怕只是透过院墙看一眼也行。
于是,当天夜里,陈水儿趁着双儿熟睡,偷偷摸摸往贺郅鸣的院子里溜去。
可因为上次陈水儿的举动,老夫人已经有了防范之心,让人把守着贺郅鸣的院落,就是为了避免陈水儿感情用事,露出马脚。
因此,陈水儿还没能靠近贺郅鸣的院子,就被一名家丁喊住。
“你是哪里来的丫鬟,都熄灯了怎么还在外面乱晃?”
陈水儿吓了一跳,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四周陷入一片昏暗中,只能从月光隐隐约约看出她的大致轮廓。
陈水儿心中已经忙捏着嗓子道:“大爷,奴婢是外院新来的小丫鬟,起夜想去如厕,但因为对内院不熟悉,一时间走错了地方,还请大爷指路。”
小厮没有怀疑,”茅房不就在前面左拐?以后别走错了,惊扰了主子你担当不起。”
”多谢大爷。”总算糊弄过去,陈水儿暗中松了一口气离开了,但终究还是没能见到贺郅鸣。
陈水儿开始忍不住的想儿子,暗中抹眼泪,这一切都被双儿看在眼里。
双儿偷偷摸摸把陈水儿
想念儿子,多次违背老夫人和贺文宏的意思,意图见到贺郅鸣的事告诉了云清伶。
“他们倒还真是母子情深。”
若不是这对母子前世联合起来害死了她,她都要被感动了,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将自己当成踏脚石,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之后又用一碗砒霜将她毒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双儿说完之后,面色平静的看着云清伶。
“不知还有什么是奴婢可以做的,公主尽管吩咐。”
云清伶跟纸鸢使了个眼色,纸鸢拉着双儿到了内院,似乎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双儿点点头,为了怕别人看出端倪,她也没有在云清伶院子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
从那天起,双儿和陈水儿的关系似乎更好了。
人是群居动物,就连陈水儿也不例外,再加上这段时间她见不到儿子也见不到贺文宏,没人安慰,倘若做出伤春悲秋模样,还会被老夫人讥讽警告,心里很是压抑。
再加上双儿又对她十分体贴,时不时帮她一些小忙,甚至就连双儿喜欢的耳坠都送给了陈水儿,陈水儿便忍不住向双儿发牢骚。
当然,她没那么蠢直接把自己和贺文宏有个儿子,还是如今公主的养子的事情托盘而出,只是非常含混说自己思念远在他乡的亲人。
双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拉住陈水儿的手,温柔体贴道:“水儿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若不常见面感情也淡了。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是吗。”陈水儿的脸色更加难看。
双儿的话说中了她内心最害怕的事,她就是怕儿子从小没有养在身边跟她生分了,以后长大不肯认她。
更何况,现在云清伶对贺郅鸣极好,就连贺郅鸣也不自觉的心向着云清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