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正坐着贺文祥和贺翠茹。
贺文祥仍然是以前那副故作附庸风雅的样子,他看着云清伶,抿唇不语。
而贺翠茹则从云清伶华贵的装束一扫而过,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怨毒。
虽然消失得快,但还是被云清伶给捕捉到了。
看来,是因为步摇的事恨上了她。
“你来了。”老夫人看着云清伶,神色格外和蔼。
云清伶不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老夫人每次叫她过去用早膳,实则都是要她伺候进食,一个伺候不好就将勺子摔在她脚边,说哪家儿媳妇不伺候婆婆,公主也不能免俗。
若不能让婆婆这顿饭吃得开心,那便并不是合格的好儿媳。
偏偏云清伶以前还被老夫人的话给洗脑,总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殊不知老夫人就是故意挑刺。
她觉得能拿捏住公主儿媳,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可如今老夫人却对她分外客气。
云清伶找了个位置坐下,丝毫不像以前那般礼数周全,老夫人倒也不介意,而是主动问道:“公主最近可曾入宫。”
“不曾,老夫人因何有此一问。”云清伶反问道。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说起来,宏儿的礼部侍郎做了也有些年头了,听说最近刑部官职有缺,公主不妨在皇上面前多替宏儿美言几句,若宏儿能得升迁,也是替公主长脸。”
礼部的职位闲散寡淡,不如刑部那般有油水可捞,一般人都想调去刑部。
她就说老夫人
今天怎么对她这般客气,原来早有打算。
云清伶在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十分淡然。
“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不曾听闻刑部职位有空缺,即便是有,该由谁填补空缺,也应该由父皇决定。本宫只是公主,公主不得干政的道理相信谁都明白,老夫人却让本宫这样做,莫非是想把本宫置于不义之地。”
云清伶一来就给老夫人扣了这么大顶帽子,让老夫人哑口无言,脸上笑容一顿,神色尴尬。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别说本宫无能为力,即便父皇愿意听本宫的意见,若消息传到朝臣耳朵里,那些御史言官就该有话说了。”
公主干涉朝政就是仳鸡司晨,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风险,只是不在意她的后果罢了。
或许又觉得她是皇上心目中的掌上明珠,即便坏了规矩,皇上也不会太过责怪。
皇上在云清伶面前确实是慈父不假,但也是建立在没有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她虽然作为长公主,却也不能肆意妄为,将如此烫手的山芋揽下,老夫人倒当真想得好。
云清伶捧起面前的蔬菜瘦肉粥,优雅的小口喝了起来,不再理会老夫人与贺文祥贺翠茹在空中互相交汇的眼神。
贺翠茹有些坐不住了,她还从没见过云清伶如此猖狂。
“公主嫂嫂即便真的金枝玉叶,那也应该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吧,不
行就不行吧,母亲好歹也是你的婆母,你怎能对她如此说话,你明知道母亲也是为了望子成龙,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