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来见贺郅鸣也是鼓足了勇气,还特意跑到厨房做了贺郅鸣以前最喜欢吃的芙蓉饼,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却频频说出往她心上扎刀子的话来,丝毫不留情面,令她感到一阵陌生。
陈水儿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只能安慰自己,等孩子长大就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要不是她忍受骨肉分离之苦,将贺郅鸣送到云清伶身边,哪有他的今天?
陈水儿强行扯出一丝笑容,将纸包一股脑塞在贺郅鸣的手里。
“来,鸣哥儿,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芙蓉饼,公主府上的点心再好,但你怕是很难尝到娘,不,表姑的手艺。所以表姑今天特意做了给你拿来,拿回去趁热吃吧,啊。”
贺郅鸣根本没接,纸包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内里烤的金黄酥脆的芙蓉饼露了出来,还散发着丝丝香甜的热气。
贺郅鸣已经极为不耐,急着摆脱她,“行了,表姑,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味的时候,我现在不喜欢吃芙蓉饼,只喜欢吃母亲小厨房厨子做的蟹黄酥。表姑没事的话,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贺郅鸣毫不留情的走了。
只是陈水儿看着打翻的糕点,愣在原地。
蟹黄酥是京城数
一数二贵价的点心,除了达官贵人,普通人是接触不到的,她甚至连尝都没尝过。
陈水儿感到心里有根弦彻底崩断了,只剩一个念头,她要夺回自己的儿子。
这天也是巧了,贺郅鸣刚刚在小厮的掩护下偷溜出去斗蛐蛐,回来就碰到要去书房的梁文宏。
贺郅鸣兴尽而归,冷不丁撞见梁文宏,面色显然一慌,随后就恭恭敬敬的行礼。
“儿子见过父亲。”
梁文宏上下打量贺郅鸣,“看你的样子像是刚从前院过来,你去前院做什么。”
他记得明明叮嘱过贺郅鸣没什么事不要去前院,有空就在后院温书,少不得要盘问一番。
“儿子,儿子方才是去外面的书铺买了两本字帖,打算回院子练字,不曾想就遇到了父亲。”
说着,还欲盖弥彰的摸了摸顺手买回来的字帖。
梁文宏拿过字帖,打开看了一眼,的确都是适合开蒙锤炼字迹的帖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能如此勤奋上进,为父很欣慰。”
贺郅鸣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庆幸身边的小厮机灵,及时提醒他买两本字帖,万一斗蛐蛐回来撞见府里其他人问起他为何出门之时还能搪塞过去。
“那你就回自己院子好好练,等为父有空了再来检查你的功课。”
“是,父亲。”
贺郅鸣回了院子就把字帖丢到了一旁认真玩蛐蛐,他没有把梁文宏的话当回事。
不曾想过了三五日,梁文宏得了空闲,突然想起
前些日子贺郅鸣勤奋上进买字帖回来练字的事,突然起了兴致要去看看最近儿子练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