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宏皱了皱眉,以她对云清伶的了解,她一向是护短的,何况
纸鸢虽然是婢女,对她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
云清伶怎么会突然严厉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云清伶已经起身,当着所贺家母子的面,又给了陈水儿一记耳光。
陈水儿被彻底地打懵了。
就连刘氏也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贺文宏却回过神来,他就说云清伶不会无缘无故地呵斥纸鸢,这分明就是杀鸡儆猴。
他抬起脚,对着陈水儿就是一脚。
"公主面前,也轮的上你质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陈水儿欲哭无泪,她没有想到,她设计云清伶不成,反倒接二连三地被打。
只是她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在贺文宏的面前表功,"大人,奴婢这也是为了你啊!"
陈水儿在贺文宏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是当着云清伶的面,他不得不做做样子。
"哎,真是感人至深啊!"
云清伶满意地站了起来。
她等了半天,就是等的这么一句。
"公,公主……"
陈水儿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
云清伶却收回了视线,她别有深意地看着贺文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有人一心为了夫君,本宫也应该欣慰的。"
"不,不是的。"贺文宏却矢口否认。
他可不想让云清伶真的对他死了心。
云清伶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说道,"只是,夫君还是千万要注意。"
"这要是有的人,借着为了夫君好的借口,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到时候只怕夫君也逃不了干系吧?"
云清伶含情脉脉,一口一
句夫君,却听的贺文宏心惊胆战。
"纸鸢,我们走!"
云清伶却不给他开口追问的机会,带着人扬长而去。
刘氏一直想等着儿子给自己出口恶气,没想到,不但没有等到,反而看到贺文宏被云清伶牵着鼻子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宏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你先不要回来的吗?"
她急声质问。
贺文宏却没有心思跟她解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陈水儿,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表,表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陈水儿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也顾不得喊疼。
贺文宏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水儿,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吧?"
陈水儿的瞳孔明显地缩了缩,却很快摇头,"表哥,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
"就是,水儿一向乖巧懂事,她能瞒着你什么?"
刘氏本就不满贺文宏对自己的态度,这会听到这话就更加生气了。
贺文宏却眯起眼并没有出声。
"表哥,我,我好疼!"
陈水儿心虚地上前,撒娇地摇晃着贺文宏的胳膊,她甚至不顾刘氏还在旁边,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了一般地靠在贺文宏的身上。
她知道贺文宏是对她起了疑心,她知道肯定是云清伶的话起作用,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段让贺文宏缴械投降。
果不其然,她这么一靠,贺文宏的心又软了。
"最好没有。"他嘴上说着,手已经开始胡乱地捏了起来。
刘氏看着心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