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先行告退。"宁少安后退了一步,把空间留给了云清伶主仆。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他人走了,纸鸢的视线却久久没有收回。云清怜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问着,"你这丫头,这边看着宁少安,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纸鸢一下子跪了下去,惊慌失措地摇头,"奴婢不敢。"
云清伶原不过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却把纸鸢给吓到了,她连忙坐了起来,"起来起来,谁让你跪了?"
说起来,跟了她这样的主子,命实在是不好。
纸鸢对她最是忠心,上一次她虽然死在她的身后,可是以云清伶对贺家人的了解,纸鸢的下场未必比她好。
再加上茉莉惨死在她面前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这让纸鸢更加坚定了保护身边人的信念。
纸鸢看她一脸认真,赶紧起身上前,给她披了外衣后,才解释道,"主子,刚才那话不是纸鸢介意,只是这样的话您可千万别再说了。"
"纸鸢何德何能,怎敢让宁大人另眼相待。"
"要奴婢说,要不是奴婢伺候的是公主您,宁大人只怕看都不会看奴婢一眼。"
云清伶撇了撇嘴,却没有说话。
她不是是傻子,自然知道纸鸢说的是实话,她转过话题,"你刚才急着进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纸鸢被她这么一提醒,这才正色说道,"府里出事了。"
"哦?"
她挑了挑眉。
纸鸢撇了撇嘴,愤愤地说道,"公主您出了这么大的事,贺家的人不闻
不问,那个贱人不过装晕了过去,驸马就免了她刷马桶,还说什么让她以后就留在老太太身边照顾。"
"偏偏这小少爷也是,居然也趁着您不在府里,为了拍驸马的马屁,跟那个女人说不出的亲密。"
云清伶听了以后却是一笑。
"公主,你还笑的出来?"纸鸢的眉头紧了紧,"要我看贺家就是蹬鼻子上脸。"
云清伶并没有解释。
贺郅鸣身世的秘密,她没有告诉纸鸢,如果纸鸢知道了就不会疑惑他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纸鸢说的没有错。
这贺家是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云清伶没有回公主府,从宁少安的住处离开后,直接杀到了刘氏的寿喜堂。
果然,被她打发去刷马桶的陈水儿,这会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半跪着给刘氏捶腿的婢女。
她的出现,让陈水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肉眼可见的恐慌。
刘氏其实也有一瞬的慌张。
毕竟现在的云清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给她面子,好像连她儿子的话也不听了。这么一想,她这心里是既有些担心,又有些不满。
担心的是,如果云清伶真的如她表现的那样对贺文宏不感兴趣了,这以后只怕会更麻烦。当然,这一点她虽然担心,却还是觉得不可能。
就云清伶对她儿子那些心思,她看在眼里,也因为拿捏了云清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她想来想去,觉得云清伶大概是因为吃醋才会如此。
这
么一想,她急急地把贺文宏找了回来,商量着,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她介意陈水儿,她就要让陈水儿给她添添堵。
这么一想,刘氏的底气又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