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埃菲特正在和猎人协会那边进行协商,这大概要花上一段时间,虽然埃菲特每次都只让安明晦不必担心,但他还是很清楚这事有多难达成一致。
在这期间安明晦不能在白天出门以防被群众现产生恐慌,只有在天黑以后才被允许外出走走。
事实上协会给出的要求是二十四小时监管,晚上可以遛弯只是埃菲特单方面的忽悠。
晚上镇子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士兵巡逻,他当然不至于不识趣到在镇里乱逛招惹士兵怀疑,所以即使偶尔想出去散散步了,也都是找个隐蔽的角落翻过城镇的围墙去野外走走。
夜晚总是要比白天危险得多,这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共识,所以埃菲特还送了他一把银质,里面装着的弹药也都是银弹,收到这把枪的时候他还语塞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回声音,茫然又无奈地问道“送给一个血族这种东西,是想给我自裁用的吗”
要知道即使是他这种血脉比较纯正的血族,直接触摸到银制品也是会被轻微灼伤的。
当时埃菲特正把装进一个崭新的枪套里,扣上按扣的同时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这里没有准备普通的枪械,就暂时带着这个当是以防万一如何”
虽然觉得这种以防万一有点诡异,但安明晦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便把枪套包裹着的枪械挂在了腰间。
大多数时候埃菲特会跟他一起出门散步,不过今天白天的时候埃菲特去猎人协会商议事情,加上昨天晚上也没有睡,所以今晚就在安明晦的好心劝说下早早地回房间睡下了。
于是今夜的吸血鬼先生便难得地拥有了独自外出散步的空闲。
放松地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安明晦抬起头望着今夜格外璀璨的星空,竟然有种久违的松快感。
嗯倒也不是嫌弃埃菲特先生,只不过埃菲特先生平时总是感觉有点粘人,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或者是对方对于自己还没有完全放心也说不定。
夜里总是安静的,走在路上时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偶尔还会有一两声虫鸣鸟叫。
在这样的静谧之中,安明晦突然停住了脚步,皱着眉侧过头仔细倾听远处隐隐传来的吵闹声音。
“滚开,你给我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操,臭婊子不想活了我愿意干你是你运气好,大晚上穿这么骚出门还不是想被男人干现在给我装什么烈女”
“真恶心,不会说话就闭上嘴离我远一点”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安明晦脚下微微一动,整个人便像是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一般。
不过是几秒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正在撕扯争执的两人身边,在双方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他便已经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男人扯着女孩头的手,轻巧地一掰一甩,就把那体型壮硕的流浪汉掀翻在了地上,然后又补上一脚重重地把人踢开到一边。
那女孩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开许多裂口,必须要用手抓着才不至于露了春光,一头红棕色的长也已经凌乱不堪,此刻正震惊地睁大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并挡在自己面前的安明晦。
安明晦解开身上的披风,转身面对着女孩半跪下来,一边动作轻柔地为她披上披风,一边温柔地询问“不要害怕,请问您有受伤吗可以站起来吗”
话刚说完,在女孩回答之前他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女孩手腕上有一处正在流血的伤口,看起来应该是跌倒的时候被石头划伤了。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伤口上,黑色的眼瞳不明显地变化为了暗红色,指尖冒出浅浅的白光,不消片刻就治愈了那处伤口,眼睛的颜色也重新变回了漆黑。
女孩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愣愣地道了谢,随后又突然露出慌乱的表情,急急地指着安明晦身后“他、他”
不需要提醒,安明晦也听清了身后那流浪汉的哀嚎怒骂以及故意放轻了动作站起身的动静,此刻便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枪,同时迅地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那手里拿着一块尖利的石头打算偷袭的男人。
其实血族坚硬锐利的指甲本就是最好的武器,只不过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手指沾染到这种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