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先把小猴子提起来,想了想又带上一根黄绿色的果实,受害兽和作案工具齐全,就看祝余医术学得如何,能不能解毒了。
祝余啊,不是师姐不努力,而是最终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啊。
秘境外,看着崔淮靠着一枚铜钱就找到小猴子的位置,尘渡疑惑道:“这不合常理啊?哪有修士靠一枚铜板和一撮毛就能算出来这么多的?这可不是一两里的距离,崔淮隔着几千里都算到了?她的占卜手段是不是过于简单有效了?”
尘渡也是精通卦象的,但他算卦也是先凝神静气,准备好工具,好生细致推演一番。哪有这么一路走一路转铜钱的!
而且就算用铜钱,一枚怎么够,也得用个三枚啊!这属实太诡异了。
对于尘渡的疑问,宴池无脑支持剑尊:“也许是崔淮在卦术一道上天赋异禀,自有占卜秘法。尘渡,你我也活了这么些年岁了,也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仙界这么大,有什么新奇的手段都不为过。”
话是这么说,他宴池的使命之一就是在外面要全方位维持剑尊的名誉,但其实宴池曾经也好奇过剑尊的卦术。
晋衍剑尊死前,灵晔剑尊的占卜实力一般,很少显露人前。但晋衍剑尊死后,许是灵晔剑尊研习卦术的时间多了,实力精进,占卜百试百灵。
剑尊突然在卦术一道上突然又如此的建树,想必还是因为剑尊超凡脱俗,心怀大道
以剑尊之力,修仙界无处她不可去,无事她不可为,自在逍遥,心随意动。
今日也是发自内心崇拜剑尊的一天呢!
等崔淮拎着小猴子,成功和地图上代表祝余的小红点汇合,见到了沉浸在“你跑它追”循环中的两人一猴。
崔淮带着小猴子落地,母猿猴若有所感,看到晕倒的小猴后,立马停住了脚步。
它的视线在祝余和小猴之间游离,似是在判断到底哪个才是它的孩子。
最一番挣扎之下,母猿猴终于奔向了小猴。
祝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悲愤道:“太过分了,它居然还要看那么久才认出来谁是猴儿?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我在村里的时候,很多姑娘对我芳心暗许,只是我一心学医,无意情爱。这样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我,和一只长满毛的猴子之间,有那么难区分吗?”
在祝余自怨自艾时,母猿猴已经一把搂住了它真正的孩儿,见孩子睡着,轻晃了两下,可小猴还是不醒,它便有些急了。
扶钦在一旁按住母猿猴的臂膀,原因无他,他怕再晃下去,小猴脑浆都要被母猿猴晃匀了。
在母猿猴的呜咽中,崔淮把才来的黄绿色果实给祝余看:“小猴是吃了这个才中毒晕倒的,你有办法能解毒吗?”
祝余拿过果实辨别一番:“这不是蒙神蕉吗?原来如此啊!难怪母猿猴吃了那么多蒙神散都不管用,看来他们是从小吃多了蒙神蕉,吃抗药了。”
在祝余的解释下,崔淮他们才知道蒙神蕉是制作蒙神散的最重要的原料,食之令人晕厥。
这猿猴偏爱这种果实,吃多了,晕着晕着就习惯了,蒙神散自然不起作用了。
果不其然,小猴子吃下蒙神散的解药后,很快就醒了过来。祝余正感慨道:“谢天谢地!我终于成功摆脱了这段奇怪的关系!”
就在祝余正高兴,母猿猴突然靠近祝余,一把将祝余搂进怀里,祝余大惊失色:“还来?”
崔淮准备出手,被扶钦拦住:“它只是在感谢师弟而已。”
确如扶钦所料,母猿猴放下了祝余,它和祝余语言不通,但它温柔的眼神笼罩着祝余。
祝余从小没见过父母,突然觉得好像这两日也算不得倒霉,按照师姐的话就是,他也算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了。
临走前,祝余送了好大一包蒙神散解药给母猿猴,点点蒙神蕉,再指指解药,示意小猴子搭配着吃,就不会晕倒让母亲担心了。
等他们走了一段路,祝余一拍脑袋:“蒙神蕉果实颇为名贵,师姐你快带我去看看,说不定我们拿到积分的同时,还能大赚一笔!”
一听到赚钱,崔淮火急火燎地拉上扶钦、祝余火速往那片林子而去。
他们去得风风火火,沉浸在即将暴富的喜悦中。而此时,秘境某处正在御剑狂奔的姜暄近乎崩溃。
秘境刚开始,他还庆幸他离祝余很近,应该能成为第一个找到师弟的人。
可当他快接近祝余时,就发现祝余的红点飞速离他越来越远。
等他呼哧带喘快跟上时,红点又一路飞驰回了原来的林子。
现在好了,他兜了一大圈,明明已经快绕回林子去了,红点又开始飞,而且飞得比前几次都快!
姜暄拄着剑累得像条狗,一屁股墩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不是说好的,师弟需要保护,只待在不动,他们其余四人去找他吗?
他们口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凡人师弟到底是为什么跟踩个风火轮一样,跑来跑去啊!
成功筑基
等崔淮一行人赶到蒙神蕉林,崔淮纵身一跃,采摘下一排蒙神蕉,蒙神蕉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佩戴的灵玉,红光一闪,积三个积分。
比起多少积分,崔淮更关心值多少灵石,她将蒙神蕉递给祝余。
祝余接过蒙神蕉,在手中掂了掂,查看一番,又闻闻道,带着股青涩的清香。
他绕着蒙神蕉树走了一圈,细细辨别树木的品种与年纪。
最终在崔淮炙热的眼神下,祝余作出结论:“这蒙神蕉品相颇佳,蒙神蕉树只能活三百年,越老的蒙神蕉树结出的果实越值钱,我观这蒙神蕉树大概在两百岁上下,这一排果实大概能值五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