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想到跟白言合作后可能真的会有直面其他星神的机会,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但这次她好像只能旁观。
而且等待的时间也就像白言之前说的那样,平淡得甚至有些空洞。
白言还是像以往一样,过着记录有生命的奇物的现状,然后做点其他琐事。
或与科员聊天,了解他们的一生;又或陪银月和银狼打游戏,进行时着有时无的诈尸式教育;再或者闲来无事让阮·梅给他做些糕点。
阮·梅在他的监督下把沙漠里实验创造出的生命安置好,然后开始常驻在空间站。
有时帮白言记录奇物生命状况,有时在他的图书馆一层看书,有时在白言的提议下帮他也准备一些糕点。
艾丝妲帮阮·梅额外安排了一间办公室,但科员们现阮·梅老是往白言房间里跑,有时手里还会端着糕点和茶水。
有人说是阮·梅女士自愿的;也有人说也许白言抓住了阮·梅女士的把柄;还有人说小情侣闹矛盾,阮·梅女士在尝试复合。
其他科员与白言谈起这件事的时候,白言在可透露范围内实话实说,告诉大家这只是合作罢了,可少有人相信。
十指相扣的场景虽然没有传出空间站,但在空间站已是人尽皆知。
除却阮·梅和白言的绯闻,空间站里讨论第二多的话题则是逐渐传播开来的[生命]星神的消息。
随着星际和平公司的播报,这位初次出现在大众认知中的星神,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了一角。
比如[生命]星神疑似和[毁灭]星神交过手。
据相关文明历史记载:一位褐色皮肤白色头,绑有长辫的恶神突然出现,灾难就此降临,父神将其击至星系之外,后续结果无从观测。
其中的父神就是[生命]星神创造的那些文明对[生命]星神的尊称。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把[生命]星神比喻成严苛的慈父。
虽然这些记载并没有直接表露[生命]星神和[毁灭]星神交过手,但看热闹的人们总会往有趣的方向猜测。
而且,褐色皮肤,白色头,绑有长辫,灾难。
很难不联想到某个恶名昭彰的星神。
这种已经在寰宇之间传开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阮·梅的耳朵。
休息时间里,阮·梅端坐在白言的办公室中,为她自己斟上一杯茶水:“原来你与[毁灭]有旧怨。”
虽然她还没有确信白言的星神身份,但既然是合作,暂时以这种态度相应也无妨,也省得对方反复强调降低交流的效率。
只是某人选择主动降低交流效率。
白言坐在阮·梅旁边,尝一口她做的糕点,但没有接她的话题,而是感慨道:“味道不错。”
短暂的相处中,阮·梅已经习惯了白言的性子。
这位自称[生命]星神的青年不止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和力,还有着奇怪的幽默感。
在阮·梅思考的时候,白言冷不丁的提道:“对了,你觉得创造星神会是个有趣的项目吗?”
阮·梅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抿了口茶水,在对白言的总结中有加上一条:以及无与伦比或不自量力的野心。
随后阮·梅不慌不忙的接话道:“那么作为[生命]星神,你创造过星神吗?”
“没有,但过段时间我可以试试,就从[毁灭]星神身上找切入点。”
说完,白言又提出一个疑似跟上个话题对比跳跃性很强的话题:“你经常做糕点,但是否了解过巧克力的做法?”
阮·梅一边思考着这两个话题之间的联系,一边回答:“主料是可可粉,然后按照个人习惯加入……”
“不不不,这太麻烦了。”
白言打断她,并说出另一种做法。
“巧克力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做法。那就是把一块做好的巧克力融化,加入点你喜欢的材料,再倒入磨具,冷却片刻,这样一块新的巧克力就诞生了。”
阮·梅找到了巧克力和创造星神的联系:“你是要把[毁灭]星神……”
白言嘴角微扬:“可可粉不好找,但是巧克力好找,不是吗?”
他拿起桌上的糕点,掰下一小块:“纳努克和巧克力的区别在于:巧克力不会动,但是祂会。不过我们就算拿不到整块巧克力,也可以掰一块试试。”
阮·梅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我亲爱的甜点师,小心被巧克力咬到了舌头。你的助手很期待成品。”
白言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品味一番:“比起巧克力,我更想让你的梅花糕来触碰我的味觉。”
阮·梅收起那丝笑意,也拿起一块梅花糕,柔声提醒道:“梅花糕无疑很美味,但也要小心咬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