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人心怀不轨,又或者是哪个大臣真是该死但是朝廷找不到理由弄死他的时候儿,这空白诏书就得写字儿了。
所以说,这空白诏书虽然是给了张文升,可是这东西就和免死金牌一样,多半儿就是个摆设,张文升要是写一个,我要当皇帝,那也不能够,就算这是诏书也没人服。
朝廷和绿林道也都知道皇帝的意思,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管这空白诏书。
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要是把人家张文升惹毛了,人家在诏书上头些什么,到时候张文升不得好死,可是你肯定得死在张文升前头!
张文升家里可就这么一个后儿啊!
云邢虎这白毛儿汗立马儿就下来了。
“老四!快带着我追上去!”
“得勒二哥!”
一边儿那个瘦瘦巴巴儿的四长老恶犬伥唐二狗走到近前儿来,一把扛住了云邢虎。
紧接着“嗖——”
没影儿了。
墨休景揉了揉脑袋,就觉得这眼皮子直跳。
行了,往生堂这帮人是最不靠谱儿可是也是最靠谱儿。
不靠谱儿的是他们没个正形,靠谱儿的是他们打起架来真厉害。
忽然,墨休景觉得两脚一轻。
自个儿被人扛起来了!
“欸嗨!你干什么!?”
墨休景刚想说什么,紧接着就听到耳边儿风声是“呼——”
六长老怨鬼伥高敬祖高衔宗是扛起墨休景就走!
再说张书忠。
张书忠眼前一晃,再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这风呼呼的吹呀。
“诶呀诶呀——慢点儿!您慢点儿!树!树!诶呀——”
张书忠连呼拉带比划,皮凤山是听都不带听的!
除了自家儿老二的话往生堂的人是谁的话都不听。
张书忠两眼一闭,得嘞,自个儿这细胳膊细腿,手指头还没人家皮凤山板儿牙大呢,打打不过讲理讲理不听,也就认了命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
皮凤山把张书忠撂下来了。
张书忠下了皮凤山肩膀儿是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扶着一边儿的一棵树,抹搡自个的心口。
得亏早歇没吃饭呐,要不然得哕在这儿!
好家伙刚才这度,九十迈连拐弯儿带刹车,张大人好悬没给干晕车了啊,半规管儿都给整碎了。
“啧……嘿……”
张大人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打眼儿这么一瞧。
这钱家庄怎么这么热闹啊?
再一看!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当么间儿好像有个高高的擂台,上头两个人在打斗,当中一个人手里头的剑,它飞起来了!
“欸!就是那人!”
张书忠刚说出口就是那人,皮凤山一抖胳膊,“哗楞楞哗楞楞”缠在左胳膊上头这大铁链子就松开了,紧接着闯进了人群当中踩着几个人的肩膀儿头儿来到了擂台上头,一甩铁链子“啪!”
把个北冥斩天就抽下了擂台!
这时候儿再看皮凤山,这哪儿还是个人啊?一对手掌一只黑一只白,上头隐隐约约还有寒光闪烁好似铜浇铁铸!
手指甲又尖又利乌漆嘛黑儿,左手握着链子右手攀着哭丧棒,俩兵刃上头有一股子黑气儿!
两眼一黑一白,脸色儿也是半黑半白,一道灰色儿的气就跟个绸带一样从左胳肢窝顺进身后头在后脑勺儿上绕了个圈紧接着从右胳肢窝儿出来,就跟那画儿上头的神仙一样!
皮凤山右手一指北冥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