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她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你猜?”
她对他没了好气,翻出通讯录,正想往下翻的时候,手机被他“唰”一下抽走了。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通讯录里的那些名字。
“你……”
她抬头,就见他一把将她的手机丢开,“哐”一下砸在了地上,让她觉得内火更加旺盛——这下是气得。
你特么!又在砸!我手机!
他挥开自己已经浸湿一片的外套——多半是她从浴室出来时扑腾出来的水,俯下身,扣住了她的后颈,逼视着她。
“你要找谁?”
他骤然的逼近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指尖带起的冷气覆在了她的皮肤上,像是被安抚,又像是更为难耐,强烈的触感让她的眼神都散了一瞬。
琴酒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好好看了她一眼,但只这一眼,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
娇艳欲滴的场景绽放在墨绿色的眸中,他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开口间的呼吸也不再沉稳。
“……谁都行,是吗?”
津木真弓顺从着本能,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双臂环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眼底也红了一瞬。
但他还是想得到那个答案。
他卡着她的下巴,试图唤回她的神智,重复了一遍:“……谁都可以,是吗?”
津木真弓闭了闭眼,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谁都行吗?——不,至少在今晚之前的琴酒,她就不可以。
她拒绝回答,只是微微用力,将她手臂间环住的脖颈拉了下来。
在今晚之前,津木真弓大概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居然是自己强|迫的他。
像是之前两人间所有的情况都顷刻倒转,她急迫地寻觅能消解一切积火的清泉,而他恰好就在旁边。
但是……非他不可吗?
她没法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但他却似乎执着了起来,他的唇在她的颊边辗转,就是不肯向下,指尖也只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像是在煽风点火,却又什么都不肯给她。
他平淡的语调似乎也不为指尖起伏的力道所扰,从陌生到熟练,从试探到掌控,直到她带着哭腔的长声在耳边绽放,他启唇将她的呼声吞入口中。
在最需要喘息的关头被他堵住呼吸,她几近缺氧,但药效驱使着她伸手紧紧搂着他,她只能张口咬住他泄愤。
直至她的呻|吟中都带了几分血腥味,顺着似有似无的哭声呛入口中,染得本就红肿的唇瓣更为鲜艳。
到了后来琴酒似乎也不再执着于那个答案,却仍是抱着莫名的执着,坚守最后一份底线,只是将她按在怀中,安抚她的药效。
她发了狠地咬着他,他也任她撕咬,尔后加倍从指尖与唇舌还回去,她于是咬的更狠。
像是被置于沸炉之中,她之前身上残留的冰冷水渍被高温烘暖,烧得滚烫,哭泣与颤抖并存地缩在被褥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与烟火一同在脑中炸开,她的指尖几乎掐进他的皮肉之中,他伸出另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任她的牙齿更深地嵌入自己的肩膀。
最后她靠倒在他怀中,手中还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撕扯下来的一根银发,哭声未止,还带着点颤意,开口间有些困顿,但还在冷笑着试图激怒他。
“你是不是……不行?”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强硬地按上她的双眸,将她锁入怀中:“睡吧。”
他的手覆着她的双眸,指掌上的湿意不知染自她眸中的泪意还是什么,她也确实困顿乏力,于是伸手拉下他的手,又在唇边狠狠咬了一口。
琴酒顿了一下,滚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尖:“……还不够吗?”
津木真弓哆嗦了一下,一把甩开他的手,卷着被子翻了两下直接翻到床铺最里面,甚至背对着他。
“睡觉!”:,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