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因对她来说,更像是她的另一个母亲。
时因饱读诗书,从小在家里就是最争气的存在,偏偏她没那么好的运气,生在了一个对男女认识有偏差的家庭里。
她认命,却又不认命。
从前,她会跟她讲古时女扮男装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女中豪杰,会和她说民国时期女流文人,诗词高尚,毫不逊色。
她也会跟她讲,讲她亲生母亲的故事。
江祁安关于自己母亲的记忆,大都是在时因满怀期待和向往的语气中,一遍遍重复记下来的。
“时姨,我才得知我母亲当年的死也跟我二叔有关。”
江祁安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句,才终于引得时因侧目。
时因手里摘菜的动作狠厉了些,“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祁安红唇微勾,这是个好兆头,她跟着附和,“确实。”
时因对江祁安的一直不咸不淡,像是将她当了个透明人,却又在做饭时做了两人的分量。
饭菜的香气萦绕在整座小院,江祁安简单的参观了下时因住的院子,在东边透过窗户看见了满满一墙的书。
江祁安走过去,在铺在窗边的桌面上,看见了足有半米高的时事经济热点。
一个上位者,需要培养能干事的心腹。
她来京市除了见周时晏,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跟沈家的合作。
工作她放头等位置,电话里沈家已经在催了,有合作意愿江祁安就要抓住。
但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而沈叔也没有分身,跟沈家合作后面的事,她到底还是要找人帮她。
来京市时,她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时因。
她有能力,但没有机会施展,江祁安知道她有抱负。
这次来,除了看望,也是想探探口风。
现在看来,她有机会。
饭桌上,江祁安吃的开心,笑吟吟的夸时因做的饭好吃,几马屁番话最后换来了时因严肃的冷脸,
“好好吃饭!”
江祁安捕捉到了她不好意思红了的耳尖,知道她是还别扭后乖乖哦了声,吃的斯文起来。
江祁安吃的比时因快,吃完后擦干净嘴,江祁安故作忧愁的看向时因,
“时姨,我能力不足,爷爷走了,这一年公司里的人不听我的话,很多人都找我辞职,我的威慑力不够,该怎么办啊?”
时因头也没抬,“你知道该怎么做还要问我?”
“时姨在暗中关注我啊?”
场面一时间寂静,时因意识到自己说快了。
江祁安笑了笑,随后从懒散态转为了正经,“时姨,我只是江祁安,是你带的孩子。
这次我来京市跟沈家有个合作,如果你愿意的话,和我一起吗?这次的合作挺重要,我需要一个我在京市认识又信得过的人。
时姨,我相信您的能力。江成林开了个娱乐公司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看上了他的娱乐公司,但我精力有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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