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江祁安走了过去叫住他,她不想管江瑶的事,而是急于知道周时晏刚才走那么快是发生了什么。
小陈眼里闪过惊喜和惊艳,像是看见了救星。
江祁安今天穿了件黑色丝绒长裙,金属腰链点缀,低调不失奢华,长黑卷发如瀑,美得不可方物间又带有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我是在做梦吗?江小姐你怎么到京市来了?”
江祁安斜睨了眼门外的江瑶,原本还挣扎的江瑶在看见江祁安的瞬间息了声,眼里是明晃晃的震惊。
小陈意识到是自己嘴笨了,连忙拍了下自己后抬手为江祁安指方向,
“江小姐,我带你去找周总,刚才外面那位趁我们不注意,在周总下车的时候上来就泼了他身咖啡,然后借口道歉要给周总擦。
不过江小姐你放心,我们拦得很快,周总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走了,急着去换衣服。”
江祁安点头致意,有时候她真挺想带江瑶去看看脑子。
熟悉的顶楼套层,江祁安意外,在一楼她就觉得似曾相识,没想到这里是真的跟如家布局相似。
这两处,看来都是周时晏的产业。
一个人在几年内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种地步,江祁安心底喟叹,而且这还只是她能看见的两处。
小陈拿着备用房卡替江祁安开了门,又将行李箱一起推了进去,
“江小姐你请,楼下的事我会处理好。”
小陈不敢怠慢,江祁安不仅是周时晏的妻子,更是一家公司的掌权人,不是其他人总裁身边如同玩物花瓶般的女人。
房间内的装潢跟陵川都是相似的,身处异乡,江祁安却在这儿体会到了几分宾至如归。
浴室里灯亮着,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莫名的,江祁安想吓吓他。
这种无聊的捉迷藏游戏,江祁安小时候也喜欢玩。
她来本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恶趣心起,江祁安把自己行李箱先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藏好,最后躲在了厚重窗帘外的阳台上。
这里位置宽敞,隐蔽性也好。
窗外是不同于陵川的夜景,京市的气温比陵川低了许多,尤其是立秋之后,夜晚温度降下来就越发冷了。
没一会儿浴室水声停歇,房间内响起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阵手机铃声,周时晏划了接听,他手中拿了毛巾要擦干头发,没多想,开了免提。
那头是道陌生略带挑逗的少年音,清冽中夹着京腔,玩世不恭的味道,
“周总,我刚听说,当年你父母来京市,可还有陵川江家的撺掇。
你就这么大度,把我跟你的项目让出去,不再考虑考虑?还是说,你另有打算,将我当成你的一步棋?”
“内地祈安是你最好的选择,维尼太远,沈总不是那种会舍近求远的人。”
周时晏的声音依旧沉稳温和,
“祈安是我爱人的公司,我相信她的能力,沈总别多想。”
沈舟屿嗓音里多了几分不爽,“那你倒是让她快点来啊,你都跟我推了一个多月了,再推我过些天可没时间费心这项目了。
真有你的,卡在我老婆要生的点找我,要不是当初欠你人情,换了别人可没这待遇。”
如今沈家虽是百年大族,也只是名头在哪,新任总裁摆烂得彻底,不争不抢,就管着自己那点一亩三分地,多少人想合作都被沈舟屿给拒了。
原因是要陪老婆。
头发擦干大半,周时晏从桌面捞起手机,
“抱歉,过两天她会来,陵川最近事多,解决好才能安心合作。”
起身的瞬间,他在角落中看见了不属于这间房里的白色行李箱。
心上微微诧异。
警惕心起,视线却捕捉到行李箱边挂着的卡通吊坠,奶黄的颜色,像个煎蛋。
这图案,他在江祁安睡衣上见过。
他是感觉听见了开门声,以为是小陈进来放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