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城喘着粗气,怒不可遏,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用问都知道林琅和闻昭非昨夜到现在都没睡过。
“行,我们知道了,你告诉佩佩,小铃铛的太爷爷们都在,不会让人欺负了她。”
七阿婆跟着交代道:“带佩佩好好睡一觉,坐月子可容不得马虎,更气不得,要落下病根的。”
“您放心,我知道的,”闻昭非也知道眼下林琅和宝贝们才是重中之重,祝家那里落得如何下场,都无法挽回林琅缺的觉和被损害的身体。
闻昭非又同杨婶黄成言几人交代一番,就回楼上来。
林琅还在陪难得清醒的小铃铛说话,林琅说着爱意和道歉的那些话,小铃铛不时“啊呜呜”地回应一句。
闻昭非走来给他们拉拉被子,就到卫生间里快速洗漱和换上睡衣回来。
又出门一趟,闻昭非将奶粉尿布等搬进主卧来,近段时间,他和林琅都不会放心将小铃铛小安安交给杨婶他们主力照顾了。
“小铃铛是尿了呀,你怎么都不哭?”林琅看闻昭非相对熟练地换尿布,又闻到臭臭的气味儿,才知道小铃铛醒来不纯粹是睡够了。
“你一直哄着她呢,”闻昭非又将小铃铛抱起来,用小木勺喂奶,小铃铛已经熟练掌握了吞咽,也不挑就一口一口喝下去。
这边小铃铛喝完,那边同样是尿了的小安安立刻哭了。
两个小宝贝已经表现出些许性格上的诧异,小安安比小铃铛要更娇气敏。感些,林琅同样的哄对小安安就不是很有用。
闻昭非将喝饱的小铃铛放到林琅怀里,他抱起小安安再给他换尿布和喂奶。而他们都还算比较乖的小宝贝,身体舒适和喝饱了就都不哭了。
将小安安放好,闻昭非起身去将窗帘拉起来,再开起卫生间的一盏小灯,他走回床铺躺到林琅身侧,将林琅抱进怀里。
“我们陪小安安小铃铛睡觉,嗯?”
“嗯,”林琅点点头,她这段时间原本就很嗜睡,昨夜受惊又熬夜到现在,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极限。
林琅在闻昭非怀里转过身来,视野范围内就看到同样闭眼睡着的小安安小铃铛,她也跟着闭上眼睛,快速沉入梦乡。
闻昭非不敢睡太沉,不时醒来看看林琅和两个孩子,在林琅少许惊梦时,将小铃铛放到林琅怀里,给她抱着。
在快中午时,闻昭非和林琅先后起来给两个孩子换尿布和喂奶,他们再自己吃些杨婶送上来的月子餐等。
到了下午,闻昭非已经睡够了,但还是哪里都没去,继续在卧室里陪着林琅和孩子们。
时间来到傍晚,林琅被吓没了的奶水终于回来了,她成功给小铃铛小安安喂了点儿当下午茶。
晚饭,林琅又喝了寇君君亲自给她煮的药膳,到睡觉前,她的奶水量基本恢复正常。
今夜小安安和小铃铛也在主卧里,随他们睡。
林琅奶水充足、且两个宝贝不闹觉的情况下,闻昭非只要起夜给两个宝贝及时换尿布,再送到林琅怀里给她喂就好。
还没有开学,闻昭非白天也能补觉,就同林琅一起继续亲力亲为地照顾孩子们。
回红枫楼的两天后,林琅终于不再随着两个宝贝一起掉眼泪了,奶水恢复正常,她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闻昭非又同赵冬心打了电话,再回主卧来,林琅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看是闻昭非又将眼睛闭上。
闻昭非走来到床边坐下,他俯身在林琅眉心亲一下,“要听冬心他们的调查结果吗?”
林琅睁开眼睛,点点头,“嗯。”她可不会放过那个监控视频里,动作猥琐又粗鲁、试图换走她家宝贝的老太婆!
闻昭非脱掉鞋子上到床来,他一边给林琅全身按摩,一边将他陆续从赵冬心那里知道的案情进展告诉林琅。
祝家老太婆招供之外,警局的化验科和医院也都证明了祝之徽和简宜晖确实被换了,老太婆属于再犯,情节严重,即便是高龄也将难获得赦免。
在赵冬心的告知里,那天警局里的场面相当之“热闹”,祝之徽同简家认亲,祝家人则是攀着简宜晖和即将被认回去的祝之徽各种认错和说情。
在警察同志的告知里,祝家老太婆可是招惹到了闻家和京城老林家的林琅,从他们被强制从林家祖宅里搬离时,他们就都知道他们惹不起林琅。
在大杂院里住得不高兴时,他们也免不了埋怨,恨不得林琅永远不要出现,林家祖宅的东侧院永久属于他们才好。
但如何,他们都想不到家里老太婆会动心思要将林琅的孩子同王诗雯的孩子换了,已经付之行动,且还被发现了。
老太婆高龄面临牢狱之灾,祝太爷和祝之徽的养父紧接着就被停职调查,祝家二房三房以及他们嫁出去的女儿都同时受到影响,有工作上的,还有迅速扩散出去的舆论压力。
有这样不修德行老太婆的祝家能养出什么好儿孙来呢?就连祝家他们最出息的祝之徽都不是祝家血脉,被简家养得那么好的简宜晖也不太可能认他们。
林琅同刚听说的闻昭非一般震惊,闻昭非惊讶在心里,林琅全表现在脸上了。
“原来简爷爷说的话是这个意思……”林琅对祝之徽整个人的影响都很淡,小宁村非常少的交集外,就是在京城这几年,祝之徽在她跟前基本没什么话,还没有王诗雯来得有存在感。
惊讶之后,林琅感觉更加复杂了,她还以为她同王诗雯不会再有交集。
医院的再交集已经打破她单方面的“以为”,这还不止,祝之徽居然是简帛的亲孙子,王诗雯是简帛的孙媳,那个被替换来单人病房的女婴是简帛血脉上的重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