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主动告诉她们,闻昭非此生只忠于他的妻子林琅。”
林琅心跳加快,感觉闻昭非如此认真地说这样的话,很是犯规。她心头又跟着浮现少许遗憾,这样郑重的承诺怎么能在澡堂外的大堂说呢。
闻昭非低咳一声,又从背包里把林琅的帽子拿出来,稍稍遮起少许林琅酡红的脸颊和莹润清亮的眸子。
林琅悄悄握了一下闻昭非的手再放开,“我记住啦。”
他们继续在大堂里等了小一十分钟,寇君君和赵信衡相继从两边门口出来,他们从澡堂离开,前往同一条街的照相馆拍照。
一张四人的大合照,再俩俩夫妻的单独合照,最后是林琅和寇君君每人一张的单人照。
闻昭非走来迎接最后单独照完的林琅,“下个休息日,我骑车来取。放心,老师在那边看着,一定好看的。”
“嗯,我要多印几张,给爷爷和七叔公他们寄,”林琅抬手摸摸还不太习惯的短发,朝闻昭非弯眸一笑。
闻昭非又有喉咙发痒想要咳嗽地冲动,头发剪短后,林琅可爱指数倍增,一颦一笑都比过去要有杀伤力。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放大了林琅的可爱程度。
闻昭非摸了摸口袋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林琅,“吃糖。”
“师母也吃,”闻昭非又再摸出一颗给边上的寇君君。
“我说佩佩怎么这么甜这么可爱,原来都是你给喂的,”寇君君揶揄着闻昭非,接过大白兔奶糖,她也没吃,直接放进衣服口袋里,等着什么时候,她也摸出来喂给林琅。
闻昭非求饶地目光看去寇君君,“师母放心吃,我还有。”
寇君君笑笑不再提这个,她走来挽住林琅的手,“走吧,咱们回去找你简爷爷。”
往回收站和简老汇合的路上,他们往国营饭店拿了预订好的烤羊腿,再在回收站外,将赵信衡用自行车推回来的药材装好和固定好在三轮车。
林琅和寇君君坐上车,他们返回往农场,在离开的国道口遇到查岗的军人,他们将介绍信拿出给看一眼就给放行了。
“早上来得早,没遇上,”寇君君低声给林琅解释一句,再按了林琅的脑袋到自己的颈侧,“佩佩靠一会儿吧。”
“谢谢师母,”林琅靠上后懒懒打了个哈欠,来时车上没有的“交通工具瞌睡症”在回程时犯了。
林琅很努力睁眼,还是没能抵御住疲惫和睡意,眼睛闭上后就进入浅眠了。
寇君君揉揉林琅的头发,另一只手也将林琅揽紧了,车骑起来后,带来的微风带走燥意,她难得早起到现在也没觉得太累。
“昭非累吗?一会儿喊你老师来替替你,”寇君君看林琅睡着了,也不再缄默不语。
三轮车上堆了不少东西,骑起来可没有来时那般轻松。
“您放心,我还不累,真有需要我会说的,”闻昭非还算轻松地骑着,在道路平稳路段,他单手抬起解开外套上的两个扣子。
寇君君点点头,又许久她开口问道:“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找出楚所长的儿子带东西吗?需要我帮忙,你就开口。”
寇君君到底是医生和过来人,看其他人或有不准,每天同一个屋檐下的林琅肯定能看出来到底经没经过人事儿。
她对林琅和闻昭非什么时候圆房没有想法,随意他们自己决定。但作为闻昭非的师母和医学道路人的启蒙老师,她待闻昭非肯定不同外人。
如果闻昭非需要,她可以适当助力一把。当然,她也有少许担心,哪天林琅和闻昭非没能忍住,事后再喝药或带来意外生命,都不合适。
寇君君经常请朋友、前同事帮忙寄药来农场,可以在信件里帮忙提一下,也不用说是给闻昭非,只说病人需要,没人会多想。
闻昭非听语气就知道寇君君不是在打趣他,也猜出寇君君心里的担忧,片刻沉吟,他开口道:“那就麻烦师母了。如果您那里方便,帮我带一些医用棉花和布条。”
以上闻昭非都有请楚维从省城医院带,但上次楚维回来匆匆接走了顾丽珍和楚阳,他也不知楚维还否能记得他的交代。
再就是闻昭非不敢同过去那般自信自己的意志力,这东西总是有备无患的。
“好,”寇君君笑了笑,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两个小时后,林琅被带到熟悉的怀抱里,才有恍惚清醒过来,“到了吗?”
“对,我先抱你回房,我再出来给老师和爷爷帮忙,”闻昭非抱着林琅继续往客卧走去。
“好,”林琅感受一下自己睡懵后没什么力气的腿脚,轻轻点头,也不想着去给闻昭非陪伴和捣乱了。
闻昭非走后,林琅继续在炕上躺了十来分钟就爬起来,她也没出去找闻昭非,而是拉开抽屉把昨儿寄到、她还没抽出时间来看的三封信拿出来。
她先打开七叔公给她的信,信里七叔公交待了他收到林琅刚到农场就寄出的那封长信,寄出将近三周才送到小宁村。
信里,七叔公和七阿婆很是替林琅高兴她安然无病恙地抵达农场,再是七阿婆单独对闻昭非配药的感谢和他们曾经叮嘱过林琅的那番话等。
林琅又拆开秦英兰给她的信,至于京城闻老爷子寄来的信,她要等闻昭非回来有空了,和他一起看。
信里,秦英兰抱怨林琅的信寄了那么久才寄到她的手里,再是好奇地问起林琅诸多京城、农场的事情,最后她也提起自己和境况和林琅走后小宁村里的诸多八卦。
秦英兰将在今年九月开学后,去临县姨婆家寄宿和就读。
促使秦英兰下定决心的是同村王诗雯诸多针对她的言语和行为,以及林琅走后,真的有知青转而频频对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