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入夜,但是对于地狱厨房而言,人们一天生活中最刺激的时候这才刚刚开始。、
地狱厨房,整个曼哈顿最知名也是最大的平民窟。总共八个街区,但因为诸多权利的斗争,如今的地狱厨房已经不仅仅只有八个街区那么简单。只不过受限于一些老爷们的想法,明面上还是局限在八条街区内自娱自乐。
八条街区之间相互连接,纵横交错成百上千条小路巷道,虽然看起来地方不大但是却有上百个黑帮在这里讨生活。纵横交织的暴力冲突让这里的势力地盘极具波动性,几乎每个早晨都要重新确定一下哪里死人,哪個帮派的地盘被另一个帮派吞并。
而作为整个纽约最为臭名昭著的地方,地狱厨房的主旋律自然是没有底线的纵欲。
滥交与嗑药在这里是家常便饭,甚至说是一种美德,毕竟这不会影响到其他人。虽然是地狱,但也有不少活菩萨在街头巷尾都是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看到有人路过就准备肉身普渡。
这种野鸡菩萨的价格很便宜,只需要几十刀就能到一旁的巷子里贪欢片刻。虽然设施环境有点差,但是考虑到舔狗经济导致逼价水涨船高的当下,这种朴素的价格的确很适合疲惫的工人在忙碌了一天后小小的享受片刻温存。
安全设施只会影响生意,所以发生接力棒也是常有的事情。为了能够吸引客源,岔开腿坐在街边光明正大的展示户型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惜都是阴宅,少说几条人命。但就算如此,这对于还是小处男的彼得而言极具冲击力,所以每到下班的时候宁愿多走半个小时的路,也要绕开地狱厨房最混乱的这一片区然后再乘地铁回家。
但是今天,在帕克关闭大门离开了多元精神病院后,一个男人便默不作声的从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穿着深红色紧身衣的强壮男人。腰间别着一双短棍,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个变态。
医院这种地方出现在地狱厨房是不可能的事情——黑诊所还有可能,毕竟在这里讨生活的人们的确需要一个廉价且不需要登记,不会被问东问西的地方来舔舐伤口。但是医院?这种光是听着就感觉有一把刀架在钱包上的地方离地狱厨房有多远滚多远,除非你的老板是金并,否则的话就算是安保再怎么严密的医院第二天的成瘾性药品柜都会被粗暴的零元购一空。
之前的时候,对于这个位于地狱厨房边缘的医院马特不以为意,因为类似的东西在地狱厨房很多。而经过马特的调查,这个医院之所以能够建立在这里,是因为在还是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院长与对面的警察局长有些关系。而黑帮们也需要一个处理意外死亡的喽啰的孩子的地方,所以孤儿院这才得以建立。
只不过没过多久,孤儿院里就怪事频发,很多人莫名的就做起了相同的梦——苍白的月下,一个怪兽横行杀机四伏的孤岛城镇。相同的噩梦逼疯了很多人,于是孤儿院就变成了精神病院。
但是在第一个人发现在离开了疯人院后用不了多久就能自愈后,慢慢地,精神病院也就荒废了下来。连带着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传说,以及只有一个看守烂摊子的院长的孤儿院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好榨的,外加对面街道的警察局局长和前代院长有旧,慢慢的这个精神病院也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留在了地狱厨房。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马特还不会注意到这里。让马特注意到这里的是在前不久,许多鬣狗帮的成员被对路警察局的警长一个人逮捕。作为大律师,马特本以为这是一场屡见不鲜的过度执法。
谁知道,在询问了那些幸存的帮派成员后才发现,并不是过度执法,而是把它们打的骨断筋折的人压根就不是劳什子史密斯警长。根据帮派中一个会日语的混混的说法,打伤了他们的人是精神病院里被一个女人称之为忍者大人的家伙……
这引起了马特的注意。
();() 忍者?是手和会吗?他们在地狱厨房建立了据点?
马特不是很肯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精神病院里绝对隐藏着什么极大的秘密。无论是出于哪个角度,自己都有必要去一探究竟。
而现在,伴随着资料中唯一的义工,来自帝国大学的一年级新生彼得·帕克离去,马特也是从楼上一跃而下。那看似健硕且强壮的身躯呈现出惊人的敏捷,从五六米的小楼上跳下来,不仅没有受伤,甚至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多少。
位于暗处,马特伸出手触摸墙壁。
幼年的时候眼睛因为放射性污染而无法视物,但是视觉的缺失极大地强化了马特余下的四大感知。
经过强化的敏锐触觉让他的神经系统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增强,这种触觉不仅让他可以感受平衡,拥有超越常人的反应速度。并且能够通过触摸与倾听来在自己的脑海中建立一个立体图像。
像是现在这样,将手落在墙上,马特只是轻轻一拍,随后伴随力的传播与听觉的反馈,马特便能够肯定,这里的墙上并没有任何陷阱,甚至都没有安装摄像头。
或许是暗哨?
但也不对。如果是暗哨的话,自己之前踩点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发现了。
心里想着,马特在短暂的思考了片刻后翻身进入了医院。警惕的望向四周。虽然是个瞎子,但是通过诸多感知交织在一起的回应,马特清晰的在脑海中‘看到’眼前的二层小楼是怎样的。
小楼前有一个花园,只不过稍微有些杂乱,看起来这里的主人并不喜欢打扫卫生。这令原本让病人们用来放松的草地充满了不平整的石块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正想着,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马特稍稍一愣,随后目露凝重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卫室。
里面没有人,也没有机关,甚至都没有上锁。
但是在这里,马特闻到了许多气味。
不止是人体汗液的味道,还有血液,乃至脏器被刨开的气味。
这些气味残留十分细微,就算是警犬来了也闻不到。但就是这种稀薄至极味道残留,依旧令马特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头。
这里死了人,死了很多人。其中一人尤其的惨,这样大量的脏器的气味残留,至少是整个人被竖着劈开才有可能留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里除去了残留的一些微弱气味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