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赵江还有一些担心,别是刚哪磕着碰着了,人肾上腺素分泌的时候不感觉疼,过后才能意识到。
向登峰看向他,“没啥哥,我有种绿林好汉的豪气。”
赵江:……
向登峰每次心里得意的时候,就说一些飘忽话。
赵江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你那词儿是说山上胡子的!赶紧的吧,别整臭膛了。”
现在天气渐渐转凉,野猪的血还是烫乎的,内外温差大,就得赶紧整开,不然那肉都臭了。
赵江路过那只躺坡上的黄毛子,继续向上走。
抬头一瞅,赵江笑了,“掏着了。”
那头隔年陈也没能从赵江的枪下逃脱。
至于剩下的那头,只能放它走了。
赵江把隔年陈往下拽,回头看,对那头跑掉的小野猪念叨:“你先搁山里养养,感觉咱俩还能再见面。”
一定要茁壮成长啊!
因为工作量有点大,赵江也不计较,掏出侵刀,开始处理这两货。
整完后,赵江拽着黄毛子和隔年陈,走到向登峰旁放下。
“哥,这咋还有一头呢。”向登峰又惊又喜,他刚刚在下面瞅着,以为就打到两只,最后那枪没捞着。
没想到老母猪压着白送一只,他江哥又拽下来一头隔年陈。
现在总共有一头老母猪两只黄毛子一只隔年陈,四头猪了!
他俩进山一趟干四头野猪,说出去没人信的啊!
赵江这枪打的,向登峰是彻底服了。
“行了,别笑了。把老母猪的肠子给我。”
“诶。”
赵江把整挂猪肠挂到一旁的大树上。
见到他这样,向登峰也连忙往地上的树叶蹭了蹭手,站起身来。
按照打围的传统,这是在敬山神。
赵江微微垂头闭上眼睛,“山神爷保佑,我的家人平安健康,山神爷保佑,我和我兄弟进山,趟趟不走空。”
重复了好几遍后,赵江才抬头。
自己都重生了,今天也算是正儿八经头回上山打围,有些东西还是敬重些比较好。老一辈的规矩往往都有他的道理。
“愣着干啥呀?”赵江微微一笑,“拢火去,咱烤肉!”
“好!”
赵江坐到地上,从旁的倒木使刀砍下一根根细树条,把一头给削尖,再从那头没费子弹的黄毛子肚子上割下五花肉,又割了些后大腿肉。
这肉看着真是肥润,红白相间的。
赵江把肉弄成一片一片的,往细树条上串,穿好了放旁,没一会儿就摞了一小堆,够他哥俩造的了。
那边向登峰也用枯叶引好了火,再把赵江使剩下的细枝条扔到里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干粮在向登峰那儿放着,一共六个玉米大饼子,加上黄瓜萝卜大咸菜。
等火势越来越旺,赵江再把肉片插在火堆旁,面饼子也用枝条穿好了插一起加热。
两个人都坐在旁边,手抱住膝盖,眼瞅着那渐渐开始冒油的肉串咽口水了。
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
另一边,时间往前推些,王喜和李宏两人,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王喜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也不喊李哥了:“不行了,真不行了。李宏,你这到底靠谱不啊?”
他俩溜套子到现在,比赵江还早,屁都没有,一根野猪毛都没套着!
还是只喝了凉水!
一旁的李宏没吱声,他累得够呛,觉得不应该啊。
他套子都在那儿了,怎么没有猪往里钻呢?
李宏也有些泄气,手往对面坡一指,“再去把下那儿的看了,不行就回家。”
那边没有的话,这所有套子就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