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又一次地推拒,换来的是更凶狠地舔舐。
黏腻滚烫的触感,从脸,脖颈,锁骨,延伸到睡衣的纽扣,一直往下。
她嗅着熟悉的气味,缠绕,跌宕,迷失。
“乔颖,我是谁?”
她迷离的眼神,看不清……
但是如此零距离的接触,诱人的声线,蛊惑人的温存。
是她破败世界里的偏安一隅。
她呢喃道:“许北辰。”
但他并不满足,将她高高举起,久久不落:“还有,该叫我什么?”
乔颖身体里的空虚,吞噬了她仅存的微末的理智。
她的腰身不自觉地拱起,娇嗔道:“老公……许北辰是我老公……”
“老婆,你真的很能惹火。”
房外,夜未央。
房内,一室旖旎。
宛若冰火两重天。
直到抽屉里,最后一片方形铝膜纸飘落在地。
才扑灭了这一场碰撞,相交,不眠不休的浴火。
拂晓之际。
乔颖在手指微颤的瞬间,猛然惊坐而起。
被子滑落至腰身,一抹未遮。
她慌乱地扯起被子,扫了一眼房内,纱帘依旧,四下无人!
她又尽力地将自己半挂在床边,望了眼一米远的垃圾桶,空无一物!
她昨晚做了春梦?和许北辰?
不,幸好是许北辰。
不然,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服用的药太多,吃成了神经。
她在被子里,找到了自己昨晚穿来的家居服和内衣。
此刻,她是疲惫加颓废。
她边活动着酸痛的身体,边走进了大厅。
她向右晃动的脖子,在看见许北辰的瞬间,迅转向了左边。
这一下,甚至有骨头嘎嘣地响声传来。
她身体里的血液,抑制不住地翻腾。
她只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大厅,回房。
为避免出声响,她脚下的拖鞋,分毫不敢抬。只能紧紧地贴着地面,蠕动。
许北辰星眸微眯,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她闪过大厅立柱,终于松了口气,准备上楼的时候。
身后一道声音,直追她的尾骨,延伸至耳膜。
“老婆,做什么亏心事了吗?见我就跑?”
许北辰穿着白色套头羊毛衫,休闲卫裤,脚上踩着和乔颖同款的灰色绒面拖鞋。
看起来优雅从容,春光满面。
乔颖将身子挺直:“没有……”
她开口才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老婆生病了?嗓子这么哑?”许北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啊。你脸怎么这么红?”
乔颖清咳了两声,而后平静道:“可能是玻璃房空调温度太高了,热的。”
许北辰似笑非笑道:“老婆脸上这红,不像是热的。”
他俯身在乔颖耳边低喃道:“倒像是‘运动’完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