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塌了,rpg的威力是可见的。
这座村庄内所有的脑瘫如今都已成为过去式。
包括原先的执法者在内,以及众多邪教徒,统计共近二百人,快撵上村民多了,尽数消失殆尽。
如今,会议室当中,季宁安依旧端坐在主位。
在她身旁,得到了自己想要名字的特蕾莎开心的坐在椅子上,不自觉晃着小脚。
“嗯,这么看来,差不多就该结束了吧。”
季宁安非常满意自己这一次的怪谈之旅。
收了几个小弟,虽然带不走,但当主的感觉相当不错。
救了个小女孩,虽然是诡异,但是她有点可怜,黑道头子善心难得大爆。
视线下意识一瞥,余光中,是秃头小女孩那空荡荡的眼眶。
想到了什么,季宁安看向一旁的罗兰。
“喂。”唤了一声,对方抬起头,“这小玩意的眼珠子让谁抠下去了,你知道不?”
罗兰看样子是已经从季宁安的话语中回过了神。
她像是认命一般,没有率先回应季宁安的问题,反而看了眼身旁的金小女孩。
“大人,您会杀了我吗?”
没有预想中的崩溃,愤恨,嘶吼,她就像是早早便窥见这一幕的已死之人,只是像在聊家常般随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这不废话?”季宁安双手抱臂,小下巴扬了扬,示意对方看向倒塌的墙壁那侧。
“那帮杂碎都死了,你凭啥活着?你比它们多个脑袋?”
季宁安那是一点也不惯着对方。
虽然这些破事都是诡异之间生的,跟她老季关系不大,但既然她季宁安进来了,还被卷入进这破事里了,那可就不能当个没事人了。
“这是我的孩子,她叫理莎,她与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您可以答应我,无论之后再生什么,也不要伤害她吗…”
金小女孩怯生生的躲在罗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了季宁安一眼。
那眼神无比复杂,有恐惧,有怨恨,有恳求,有悲伤。
很难想象,看起来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眼神里居然能表露出那么多种情绪。
但这与季宁安无关,她老季也不是那种弑杀的性格,杀诡异无非是像刮刮乐刮彩票中奖一样,想玩就刮一张,想杀就杀一只。
“哦,无关啊,行,那不杀她。”
季宁安的回答相当敷衍,但她倒也没撒谎,老季从不撒谎,因为没人有资格让她使用谎言。
瞥了眼罗兰背后的金小女孩,这还是季宁安第一次正儿八经看对方。
不过就是这一眼,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以及记忆中某道身影,结合上刚刚罗兰的话语,季宁安猛的抬眼。
“你说她叫什么?!”
可罗兰已经不再出声,对方只是伸手将紧抱住自己的金女孩推的远了些,从椅子上站起身。
“感谢您,伟大的主…”
身躯上有黑雾蒸腾,那是进入诡异化的征兆。
“不是你踏马先给我等会,你说她叫理莎对不对?她叫理莎?!”
眼瞅着罗兰的诡异化特征愈加明显,季宁安眼珠子拼命瞪大,好像脑中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所有一个个独立分开的节点全部粘黏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吗?”
“这里是,曾经的小镇。”
“……”
罗兰死了,死在季宁安手下三只诡异的共同围攻。
村庄广场中央,巨大的雕像长有两只遮天蔽日的羽翼。
那羽翼由无数白骨拼接而成,由指关节以作支撑,它的诞生是因为一场谎言,它的出现是流淌一地的殷红鲜血,可它却夺走了人最圣洁的信仰。
“你叫理莎?”
依旧是那间熟悉的会议室,季宁安却没再坐在主位,而是从办公椅上跃下,来到那金小女孩身前。
“是,是的…”
对方看起来相当害怕,大概是自己母亲的死亡。
她的眼中藏有怨恨,可她却不敢在言语中表露,但即便如此,一个十岁的孩童又能隐藏的多好呢?
“罗兰,她是一位医生吗?或者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