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前来救援,请您宽恕我们迟到的罪过!”賈诩跪地请罪。
其他诸侯也纷纷效仿,假装跪地,心中却并无诚意。他们暗自期望将闾能够丧命,这样他们就能取而代之。他们心中想着,刺客只需一剑便能了结将闾的生命,多么快捷便利。然而,在这些人中,只有卢兰、他的侄子劉帮、吴芮真心担忧将闾的安全。
吴芮心中感慨萬千,因为他欠将闾一个人情。将闾曾试图招募他,并对他关怀备至,他在秦朝担任官员时,对皇室怀有深深的愧疚之情。
卢兰等人深知,一旦将闾遭遇不测,联盟将土崩瓦解,华夏将迎来外朝侵略者的分割与毁灭。他们无力独自面对北方的部落联軍,而将闾正是维系这个脆弱联盟的关键。
眼见秦軍大量涌入,将闾被包围其中,黑朱却再次发出嘲讽的笑声:
“哈哈,将闾,这是你的诚意吗?”“起初,我哥哥在秦軍的重重包围之中,为了庇护年仅拾年的我,我们一层一层地击破敌軍的防线。最终,在一名家仆的护佑下,我得以逃脱,而我的哥哥却身中多箭,被长矛和战戟刺穿,血肉横飞。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哥哥临死前的那双眼睛。”
“身为皇帝,我理应受到卫兵的的保护。”将闾不想继续争执,只是坚定地表达了自已的底线。
黑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但在我离开函谷关城门之后,我才会释放她。你的卫兵不得出城,你的弓箭手也不得靠近我两百步以内。”
“好的,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按照约定的行事!”将闾没有多言,立即命令众人让开道路,放黑朱离开。
于是,在一方仅有两人,而另一方则是装备齐全的众多士兵的情况下,他们谨慎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一同向城门移动。
“立即打开城门!是陛下回来了!”一名守卫辨认出将闾的声音后高声喊道。
“遵命!”胡车儿确认是将闾及其同伴后,立即下令士兵开启城门,放下吊桥。然而,胡车儿心中不禁感到疑惑,因为他注意到城下的人群似乎在密切监视着那两名在外面的剑客,其中一人正用剑指着另一人的喉咙。
意识到形势的紧張,胡车儿迅速下达命令,要求士兵们提高警惕,严密监视城下的人群。随后,他将情况报告给将闾:“我们已经安全通过关口,你可以放了她的。”
“陛下,我已经暗中派遣高顺带领一队精兵前往附近的小路埋伏,同时周楚带领胡本軍在主路上设伏。一旦黑朱释放了王明月,他们会立刻采取行动。”
“无妨,只要他放了明月,我会网开一面。”
“这样做真的妥当吗,陛下?”
“够了,我已经拿定主意,无需再议。”
“哼,你在低声议论什么?是不是在密谋对付我?”
“我吩咐他回去找一名軍医,等她被释放后立刻对她进行全面检查。这是出于关心。”将闾厚颜无耻地掩饰着自已的谎言。
“没想到你这个狗皇帝竟对美色如此体贴。”
“放肆!你竟敢如此说话!”庞丰见黑朱称呼将闾为狗皇帝,顿时愤怒地斥责道。
“无需担心,太尉,退下吧。英勇的剑客,你可以放开她了吗?”
黑朱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埋伏之后,才开口说:“我会守信,放了她。废物,让开。”
当将闾目睹明月即将获救时,他却意外地被黑朱一脚踢倒在地。
“哈,狗皇帝,你父亲杀了我的兄长,今天我会让你感受失去亲人的痛苦!”黑朱言罢,便刺穿了明月的背部,随后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将闾先是愣住,随即恢复神智,“快,叫軍医来!”目睹这残酷一幕,王别因震惊而昏厥过去。“賈诩!”将闾急切地呼唤,希望賈诩能立刻采取行动。
“臣在此!”
“下令攻击!”将闾牙齿紧咬,语气充满愤怒。
“遵命!”
“找到中医院的老巢,彻底消灭他们,一个不留!”
“遵命!”
“韩朝的漢王!”
韩木惊恐地跳起,心中充满疑惑:将闾不是正忙于复仇吗?为何现在要和他讨论事务?面对将闾那副愤怒的面容,韩木感到大事不妙。无奈之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走近将闾,低头询问:
“陛下,陛下召唤微臣有何指示?”韩木声音颤抖,充满不安。
“趙高现在何处?”将闾面无表情地提问。
“趙高?陛下是在询问趙高吗?”
“没错,我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趙大人并未随軍抵达函谷关,他仍留在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