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上清哥,你赶快回来吧,回来路上带点吃的给我,我要饿死了——】
……
委屈的语气,林上清一下子联想到独守空房的人,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Lakemeier跟兄弟在聊事,喊了林上清一声:“林,你有在听吗?”
林上清“嗯”了一声,只能匆匆回复高梨:【还在忙,晚点回。】
Lakemeier扭头对他说:“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林上清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却莫名想到了那场比赛,阿姆斯特丹反曲弓大奖赛,也是今天决赛。
“什么日子?”林上清问。
Lakemeier说:“mats马上要结婚了,今晚是他的单身夜派对。”
林上清惊讶:“原来是这样。”
他嘴上这么回应着,心里却黯然失色,最近是什么好日子呢,都在结婚。
林上清没怎么听Lakemeier兄弟聊天,只是偶尔应几句,心思却莫名其妙飞走了。
到了地方,环境安静幽雅,招待周到。不像是舞厅,倒像是咖啡馆。
刚走进来的时候,林上清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他却皱了皱眉。
灯光暧昧难言,舞曲迷幻黏着,林上清觉得有点异样,四处看了看,又说不出哪里让他不自在。
男人们开始抽烟,舞厅门开了,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孩。
穿着清凉性感,头上戴着粉白色兔子耳朵,后腰上绑着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林上清猛然反应过来,刚刚他们好像进来了——
红灯区。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刚刚他似乎看见了橱窗兔子,只是车子七拐八拐,他又忙着看高梨的消息,没怎么抬头看,只是瞥了一眼,还以为是放在橱窗里展示衣服的男模。
没想到是真男模。
只不过展示的不是衣服,是身体。
兔子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客人,有些则并没有接触他们。
“我不喜欢这里的,跟中介公司说了,他们知道我的口味,等会儿会有人送来……”
舞曲一下子激昂起来,点燃欲色。
一瓶瓶香槟炸开,伴随着聒噪的鼓点,全都浇在男孩儿们裸露在外的背上。
嬉笑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
林上清知道这个城市的风气,但他显然是不太热衷的,正起身要走,一个兔子执事端着酒坐到他腿上,要把酒喂给他。
“不必服务我,谢谢。”林上清婉拒了他的亲密接触,正要把人从腿上放下去,包间的门被暴力敲响。
“哐!哐!哐!”
舞厅里的火辣氛围被打断,有人问了句:“谁?”
外面人用英语问:“谁点的脱衣舞男?”
“哦,谁叫的脱衣舞男来了!”
屋子里的人开始起哄,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一边吊儿郎当地挽起袖子,一边朝门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