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时辰后,两个战场均打扫完毕,李旦马上书写军功。
“洪德十年十月甲子,午时,关平率领一千九百余骑兵,于武威大河塔镇南伏击巴哈部宝日军三万余人,两日后,敌军到达。。。以庞毅张辽典韦许褚关平为箭头,尾随追击。。。庞毅斩首五千余人,典韦、许褚、张辽各斩首三百余人,关平斩首二百余人。。。缴获战马两万八千余,俘虏一千三百余,生擒宝日。。。”
“洪德十年十月丙寅,午时,庞毅率领一千一百余残兵,于武威大河塔镇东十五里伏击巴哈部巴哈军三万余人。。。庞毅于坡顶设伏并带头冲锋。。。庞毅斩首四千余人,典韦、许褚、各斩首三百余人,张辽斩首二百余人。。。缴获战马两万九千余,俘虏七千九百余人,生擒巴哈汗,孟和那木尔,缴获敌方大纛。。。”
一式三份,一份直送神京,一份送往西宁卫,最后一份留在皇城司备案,庞毅直接派二十名二阶神刀兵跟随通讯兵,一同押送三名俘虏以及大纛回京。
两轮大战过后,麾下将士仅余八百余人。并且缴获物资过多,不得不先行送回西宁卫。
两日前,西宁卫,牛继宗与部下在军帐议事。
“整个河西走廊的兵加在一起也不过四十余万,敌方骑兵就二十七万,打是肯定不能打的,只能死守。”副将刘散之强调。
“是啊,非是我等不敢应战,实在是兵微将寡,无可奈何。”
“可是城外百姓该如何处置?”
“没有办法,最多派人通知一下,各自躲起来吧。”
。。。
“庞毅军功之事,不知各位怎么看?”栾喜突然发问。
军帐突然安静下来。
“栾内侍的意思是?”过了好一会儿,牛继宗才问道。
“呵呵,此事于我干系倒是不大,可是跟各位干系可大了,若是日后战事不利,而独庞毅立下大功,不知各位如何自处?”栾喜目露狡色,心下却是暗自腹诽,这么能演,大家谁不知谁啊。
“唉,无法自处又能如何?李云飞不是已经将战报送往神京了嘛,算算时间,再有半日,战报估计就该到陛下手中了。”之前就有不满的一众将领顿时恨恨不已。
“欸,事情并非没有缓和余地,战报毕竟只是李云飞独自发出,是否准确还有待商榷,谁又知道是庞毅带队冲杀还是牛节度使亲自带队呢?”栾喜眼中一抹冷色闪过。
“嘶。。。”众将眼前一亮,都知道栾喜的意思,若是李云飞没了,将谎报军功的黑锅推给他,或者干脆给庞毅,自己等人以及家族在此经营几十年,便是皇上想追查起来估计也没什么办法,何况这次战报确实夸张了些。皇上本来就未必会信。
“大家别忘了,这庞毅神勇非常,若是不愿,我等未必能赢。”刘散之提醒。
“嗤,华夏还缺勇猛之人吗,又有多少是逃过了暗算的。只是能打,可未必能活的久。再者说,这种事我们做的还少吗?难道两年前的万可飞不够勇猛?”栾喜的话音像毒蛇一般。
“牛叔,不如先派人宣庞毅回城再做打算。”守备牛值乃是牛继宗亲侄子,其父正是牛继宗亲弟一等子牛继礼。他已经在西宁卫待了三年,苦于无功不得升迁,若是这次能分些功勋,再稍微运作一下,必能调回神京。
();() 牛继宗何尝不知道侄子想法,心下感叹一声,“罢了,无非是个贾家远亲,不如就冒险一试,不过这事不能自己来做。”
“此事我断然不依,你们先聊,我要去将部署图再研究一下。”说完,不理众人,径自进到内帐去了。
众人心下了然,齐齐看向栾喜。
“看来大家意见一致,那就这么定吧,皇城司这边我来处理,李云飞我已控制起来,待到庞毅回营,想个办法把他灌倒,到时一起处理了。至于关平,他还翻不起多大浪来。”
“就按内侍所言。”众人齐齐应试。
就在此时,王辉上午派出的传令兵刚好到达大帐,“报,今日午时探查到瓦剌五万大军正在渡弱河,目标肃州卫;另有八万大军沿黑河南下,目标宣化;最后八万大军目标西宁卫方向,预计都在明日中午到达各地。”
众将面面相觑,最近三年每個卫所无非来个三四万人马,随便劫掠一番便撤退了。这次阵仗可真够大的。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庞毅正在城外,若是能死在瓦剌军手里,岂不是省事了。
“现在关平与庞毅等人在何处?”栾喜追问。